一眼,转头就走。

说实话,此时的月月双眼红肿,脸上还有彻夜的泪痕显得极脏,算不上好看,但那一眼的傲骨凌然印在了严御青心里。

破庙之中,严御青恨恨地道:“她到底有什么吃亏的,我都要娶她了,更何况……我也是第一次……”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消散在寂静的庙内。

月月在严御青面前极有傲骨,等离了庙门,很快就变得六神无主,脑子乱哄哄的,不知身在何方。月月在现代的时候刚过二十二,还在学校里念书,除了实习,社会经验并不多,还是个没谈过恋爱期待爱情的小姑娘。

以前在网上看见有女孩被强奸的社会新闻,她都会极其同情怜惜那个女孩,顺便在下面评论里骂上强奸犯祖宗十八代,恨不得穿入进屏幕将强奸犯千刀万剐。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办?她武功不如人家高,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没人给自己撑腰,去衙门告状,搞不好会暴露自己以前的身份还会被反污蔑,除了忍下来她还能怎么办?

突然,她被冰冷的湖水一浸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湖里,湖水没过腿肚,她伸出手,看着自己如同白玉一般的十指,手腕间确是腰带勒出的红痕,阳光明媚灿烂,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永远暖不过来了。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爸爸妈妈,我该怎么办?我想回家。”她的泪水滴落在湖里,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她知道如果在现代发生这种事情,她爸爸会拿起菜刀和人家拼命保护她,现在呢?谁来保护她,或许只有一死了之,才不用忍受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幽暗的湖水,似乎在无声地引诱着她,她慢慢向前走去,越走越深,直到没过头顶……“不!”突然一个念头没入她脑海,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死的是我!

她又猛地向回折,折腾得湖水泛起阵阵涟漪,看起来像是在寻死觅活的,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把她同水面下拽了出来,“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能寻死呢?”

二人站在湖边,春风轻抚,冻得月月打了个哆嗦,救她的女子道:“姑娘,你没事吧。”

月月摇头,结果她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湿透的脸颊,女子道:“大好年华,怎么一时想不开要寻死呢?”

月月一愣,笑着答道:“被狗咬了,一时想不开。”

女子眼神幽微,干笑了两声,没再追问,反而道:“我叫林良女,姑娘叫?”

“月娘。”月月脱口而出,竟有些逃不过月娘给人做妾被人玩弄命中注定般的荒诞感。

二人生火,一边烤湿衣服,一边闲聊,林良女发现月娘戒备心很重,既不透露来历也不透露归处,反倒是自己说了许多与自己丈夫刘离郎的事,她此次是去成河边关,找自己那在边关干苦力的哑巴丈夫。

月月没搭腔,她只好主动问,“月娘是要去哪呢?”

“我也是去边关。”月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找我当兵的丈夫。”

“那太好了,一个女人赶路终究危险,不如我们结伴而行?”林良女开心道,月月正思索着林良女是否是什么拐子,只见林良女拿出了自己的户籍和路引,给月月看,“我可是良籍,没什么坏心。”

月月看了她的户籍后微微一愣,只见林良女眨了眨眼睛道:“姑娘的户籍也得给我瞧瞧,万一你是骗子呢?”

月月迟疑着拿出户籍,被林良女拿走,“呀!”指着户籍上的一处。

刚才月月就发现林良女的户籍上有一个鲜红的大印,而自己的上面空无一物,心里一紧,林良女却没说要带她去见官之类的话,只是道:“看来姑娘父母碰见了个糊涂官,这官印不盖怎的生效呢?若是让人查住,岂不是要论逃奴处理。”

不等月月开口,她继续道:“我表哥在城里当差,若是姑娘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