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月娘要去军营?”不等月月回答,他接着道:“你可知道军营里只有军妓是女人。那里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月月见严御青不信任自己,赶紧道:“我学过五年的医,跟过一位老先生实习……治病救人过,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去添乱的。”

“不行。”严御青直接严肃否决,“你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一个女孩子还是留在家中待嫁,日后相夫教子的好,去男人堆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不!”一想到要回到农庄或侯府或月娘的娘家,她都从心底里恐惧,赶紧抗拒地摇头,挤出几滴眼泪道:“我家里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只有自己,我没有家了。”本来是诓严御青的,可是一想到上辈子自己独生子女独享父母宠爱,一辈子最担心的事就是学习成绩,莫名其妙穿书,还穿成一个倒霉无辜的炮灰,为了逃出来装疯卖傻喝了两个月苦药、被侍女虐待折磨,心惊肉跳地逃出来还遭遇山匪,想当军医还不受人支持,越想越伤心,嚎啕大哭。

把严御青吓了一跳,赶紧求饶,只说带她去碰碰运气,若是军营不收她,她可以在附近的镇子租房子找个医馆“继续深造”。

第5章 路 章节编号:7004238

火光明灭,严御青看着将头枕在自己肩头沉沉睡去的月月,好笑道:“真是个小姑娘,防人之心都不知道,早晚要吃亏。”

刚才她哭过一阵后,得了承诺,才发现夜色已深,二人要在野外过夜,月月发现自己没买厚毯子,刚要拿出衣服,打算多穿一层,就见严御青拿出一个羊毛毯和一块厚毡子,将毡子铺在地上,他让月月去睡。

月月不肯,这明显就是他给自己准备的,若是她占了,他晚上只能被冻着了。严御青见月月不肯,勾了勾嘴角,“我本来就不想睡。我想下棋。”

“那太好了,我陪你。”月月坐过来,严御青只能拿出折叠棋盘和棋子,有几分兴致,“玩什么?”

“五子棋,会吗?”月月问。

“连珠五子?来吧。”二人有来有往,很快月月就输了,吃惊地看着棋盘,“怎么会!”严御青见月月憨态可掬,觉得十分有趣。

二人又下了几盘,更深露重,虽有火堆,月月还是觉得有些冷,看着毯子想了想,“严公子,不如我们一起披着毯子吧。”严御青微微一愣,就被月月拉到了毡子上坐下,月月收拾好棋盘,先将毯子批到严御青身上,又坐到一边,也围上毯子,二人靠在一起,十分暖和,相视一笑。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月月知道严御青是军中一个混饭吃的闲散人员,这次请假回京给祖母过寿。

“你不嫌我是个吃空饷的?”

“以严公子的武功,早晚能有军功。”说着,脑袋就搭在了他肩头,睡去了。

火光渐渐变暗,严御青低声道:”琉璃,添火。“话音刚落,一个黑衣身影就从树上闪过,直到他给火添完柴,悄无声息。就在琉璃走到树根旁正要上树,树上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一声,在静谧的夜显得有几分声响,琉璃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根树枝,回头一望,只见月月的头从主子肩头滑落到他怀中,人没醒,主子连头也没回。

琉璃飞快上树,冷冷地看着树上另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接收他目光,吐了吐舌头,手指飞快比划: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两天没睡了,一个没留神……

琉璃制止了她的手中动作,伸出手垫在她腰后,一言不发,黑衣人琳琅十分开心,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睡去。琉璃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警醒地望着四周,像是永远不会疲惫的木偶。

月月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严御青放大的侧颜,脑海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的鼻子怎么这么挺拔,侧颜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