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月月心里冰凉,她把禾禾接到内院之前的空房间里,方便桃香照顾,教完桃香如何用药,上完药后,看着睡去的禾禾,她问:之前那些得了妇科病和其他病的军妓们呢?

桃香:能用就继续用,实在不行了,就等死了,扔到乱葬岗。

月月震惊:没人管?

桃香:看病是要用钱的,军营支出里可没有给军妓们用药这一条。

月月:要是她们自己掏钱呢?

桃香:我们要不是罪臣家眷,要不就是父母签了死契卖进来的,生死都只能在军妓营里,根本出不去,三个月军头才从外面捎回些东西来,生病临近军头出去的日子也许还有的救,否则……只能等死了。

“她好多了,真是谢谢你。”桃香笑着说。

月月起身穿衣洗漱,二人说着话,正说着最近军营戒严好像要开战了,月月今天要去进药,桃香让她多加小心。

月月笑了:“我是去寻芳城,又不是去大草原上。”

“月娘,你起了吗?”是严御青的声音,月月和桃香对视一眼,道:“请进吧。”

严御青和桃香相互见礼,桃香谢他上回的救命之恩,他满不在乎地一笑了之,说:“今日进城进药,我陪你一起去吧。”桃香见他们有正事要说,就道别离开,刚走到门口打开帘子就碰见了闻人越,二人都是一愣,见礼离开。

闻人越进门,恰巧月月正拒绝严御青,站在门口道:“我来的不巧了。”

“没有。”月月看着闻人越含笑的眸子在严御青和自己之间来回巡视,只觉得头皮发麻。

程若棠走后,自己就又去分别找了严御青和闻人越,直白地说了自己想要终身不嫁,奉献一生给医学。严御青听了似乎已经满不在乎,闻人越却问:你和严将军也是这么说的吗?

月月:当然。

闻人越眸光微微闪烁,只说日后会以朋友之义想待,不越雷池一步。月月听着这话,心里微微酸涩,原来他真的曾经对自己有意过。不过话都说开了就好了,月月单纯地想。

此刻却被他碰到这场面,月月怕他多想,赶紧解释。

闻人越听完后道:“正值多事之秋,我本来也想陪你去,但是今日不凑巧,将军要召集将领们商量战法。”

“没事!我们各有各的任务嘛。”月月笑道,赶紧让他坐下,严御青也在另一边坐下了,月月正犹豫要不要给他们倒点昨夜的剩茶喝。

闻人越已经和严御青针锋相对上了:“今日的会议,严将军不打算去吗?要是再用偶感风寒的借口,怕是将军会认为你身体不好,不敢把重要任务交给你。”

“不用你费心。”严御青随手倒了一杯茶,一喝,表情扭曲,差点没吐出来,往桌子上一放,“这什么破茶?”

月月忍不住偷笑,“昨晚上的剩茶。再说了我这能有什么好茶?”

“过两天我给你送点好的来。”严御青抿了抿嘴,月月下意识看向闻人越,正对上闻人越含笑的眼,赶紧拒绝:“不用了,我一个粗人可喝不惯粗茶……呸,好茶。”

正说话间,君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月娘,起了吗?我们得走了。”

“我师兄叫我了,我先走了。”月月要走,被闻人越拉住,闻人越道:“我给你派几个亲兵吧,就你和君怡我不放心。”

月月是挺想答应的,考虑到一旁严御青吃人的目光,她把答应的话吞了下去,“不用了,应该没什么事。”说完,飞快跑了。

帐内就剩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闻人越突然打趣道:“之前不是厌恶军妓不干净,从不与她们同帐说话,怎么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用你管。”严御青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