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不堪的思绪中,宋拂之骤然被另一丝记忆摄取。
是时章偶尔流露出来的掌控欲,紧紧提起了此刻宋拂之的神经末梢。
怎么说呢,似乎,似乎,章鱼老师在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强硬气质,和时章不明显的占有欲,在某个角度达成了和谐的一致。
在醉意统治的角落里,数学老师的逻辑思维还在艰难地运行。
数学,讲究的是证明。
如果没有证明,没有推导过程,任何事都只能是一种假说。
宋拂之想,等时章回来,他要再好好地看看他。
看看他的面容,看看他的身体。
宋拂之倒抽一口气,躬起后背,指尖微动。
他终于摸到,思及至此,自己的反应已经有多么剧烈。
腿软得几乎跪不住,手指艰涩,宋拂之单手撑着床面,难耐地皱眉。
脑中纷乱地想了许多,但在缓慢扩开的罅隙里,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如阳光般倾洒而出
“时章……”
宋拂之隐忍地垂头叹息,手指微微曲起。
一阵不知来处的微风拂过,宋拂之吐气抬头,模糊的视线里竟立着一道颀长英俊的身影。
时章一身素净,站在卧室门边,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
真是醉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