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蓝侬眼眸,将他拖入沉沦的欲望深渊。
窗外风雨大作,散发着微光的窗户在暴雨中闪烁,而狂躁的风雨声,就像是哭嚎的生灵,在神灵怒吼下发出惨叫。
一夜过后。
大雨后的清晨,雀鸟在枝头跳跃清鸣,清凌凌的晨光从没有关闭的窗户倾泻,落在床榻间蹙眉疲惫沉眠的青年。
就像是想起某种遗落的记忆,床上的黑发青年猛地睁开眼。
蓝侬抱着被子坐起来,疲惫的身躯提醒他昨夜的疯狂,蓝侬摸索着将散在床铺的白纱头巾握住,转头倾听着耳畔的声响。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掠过纱帘的细微声响,蓝侬将落在床下的衣裳裹上,在寂静中喊道:“塞西尔。”
空荡荡的房屋中没人回应他的呼唤。
站在凌乱的床榻边,蓝侬捂着自己胀痛的脑袋,他摸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深吸一口气,再次喊道:“塞西尔。”
窗外的翠鸟跳着小细脚飞入卧室,扑扇着翅膀落在蓝侬肩头,蹭蹭蓝侬犹带睡痕的面颊。
蓝侬用手将翠鸟接过,张开手掌将翠鸟放出窗外,然后深吸一口气,弯腰将乱七八糟的床单扯下来丢在地板上。
蓝侬在房屋里摸索一遍,没有找到塞西尔留下的只言片语,只有玄关衣架上的黑色风衣,还带着湿气孤零零挂在原地。
蓝侬抱着扯下的脏污床单陷入沉思,反问自己,昨夜是不是他的一场梦境。
或许是对爱人极致的思念已经逼疯了蓝侬,他才会陷入这样荒诞的怀疑。
挂在玄关的风衣被蓝侬取了下来,与床单一起放在机器里清洗,然后在老旧的烘干机里逐渐烘干发涨。
蓝侬坐在餐桌前,垂着眼睑吃了一顿延迟的早餐,他听着烘干机发出的低微声响,在端着餐盘进入厨房时,顺便将机器中已经烘干的衣物取出。
蓝侬将犹带余温的风衣抱在怀里,他将脸埋入干燥的黑色衣料中,人工造物烘烤的温热,不是他记忆中爱人的温度。
而昨夜风雨中回家的男人遍体冰凉。
但是除了手上的戒指,这是塞西尔留下的唯一痕迹,提醒蓝侬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他发疯产生的幻想。
蓝侬一个人在安静的房屋中走动,他将洗好的风衣挂在衣柜,换下的床单也被折好放入柜子中,而那条遗失在床上的白纱头巾被蓝侬清洗干净,仔细叠好放在了床头的矮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