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没有家庭拖累的年轻人,而且一个个的还年轻,不去快餐店端盘子的话,还能到附近工地上搬砖,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反倒是那些人到中年的工人,上有老、下有小,之前听说胡琼芳只要厂子不要人,以为自己要丢饭碗,所以闹的最凶。

现在一听说胡老板还能给他们安排工作,而且工资比食品厂高不说,还包吃包住,一个个恨不得把胡老板给捧上天。

搞得现在胡琼芳都不太敢去分店了。

毕竟,偶尔听两声彩虹屁,确实挺开心的。要是周围一堆围着你吹彩虹屁的,那场面,光是想想,胡琼芳就忍不住脚趾抠地。

正好,女儿月考结束,学校放了两天假,胡琼芳就让闺女去给自己顶班。

没想到一次分店之行,又让姜甜给家里找到了一个发财的商机。

要不怎么说,好人有好报呢,胡琼芳和姜甜给这帮食品厂的工人,重新安排了工作,而且除了不能每天回家,不管是伙食,还是工资,都比以前更好,工人们觉得,光吹彩虹屁,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对胡琼芳母女的感激之情了。

必须来点实际的!

最近,听几个经常来店里吃饭的客人说,省道附近的一家草席厂,仓库积压了一大堆草席卖不出去,老板实在撑不下去了,到处找人想把厂子给卖了。

这不是巧了吗?

想到他们食品厂就是胡会长买下来的,原先在食品厂负责包装线的高大姐,眼珠子一转,看到小老板来了,立刻就把姜甜拉到一边,小声把这个情报汇报给了“上级领导”。

“草席厂?高大姐你知道厂子在哪吗?是不是靠省道边上的?厂子大概多大?”

姜甜确实想抓紧时间再买点地皮。

虽然她不记得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但恍惚记得,好像是从某个时间开始,国家突然就不允许私人买卖农村宅基地了,她得趁这个政策出来之前,抓紧时间圈地搞钱!

高大姐以前在食品厂,就是出了名的“包打听”,都不用姜甜催,她早就把情况打听清楚了。

“那厂子我去看过,可大了,车间我估摸着,能有咱们新店三个那么大。”

“厂子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有咱们店停车场四个那么大。”

“旁边还有一个仓库,不知道是草席厂自己买的,还是找人租的,我没进去过,从外面看,也挺大的。”

“就是离省道没咱店这么近,从厂子大门走到省道,大概要两三分钟。”

步行两三分钟?那也不算远,姜甜有些心动,问高大姐:“你知道他们想卖多少钱吗?”

高大姐得意地笑了笑:“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啊!我有个亲戚,就是在厂里编草席的,我听她说,这厂长也是个脑子一根筋的,找了十几个买家了,人家来看厂子谈价格,厂长非说要么不买,要买的话,就得把他那一仓库的草席都一块买了。”

“小老板你想想,人家又不是开店卖草席的,好端端的,谁买房子还得搭上一仓库的草席啊?”

“这不,原本这老板想卖十八万的,现在降到十五万了,别人一听说要连草席一块买,连还价都不敢开口,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亲戚听说胡老板把我们食品厂买了,还给咱们安排了新工作,羡慕的差点把大腿都拍青了。”

“他们那个老板啊,真是又小气又会算计,看到没人买草席,就想把仓库里那些草席发给员工,抵他们之前拖欠的工钱,厂子里的工人都不乐意,最近正在闹腾呢,你说说,这人多缺德啊,拿草席当工钱,让工人回家吃草席吗?”

没人敢还价?

姜甜掰了掰手指头,这活儿她爱干呀。

不就是一仓库的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