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惩听到这句,恨不得走上前抽他几个嘴巴,这个死胖子,谎都不会撒!没忍住抬脚往旁边一踢,谁知,靠墙放的几根铁棍叽里咕噜的倒了一地。
在场几人纷纷往他这边看来,包括温可意,他赶忙将烟头摁灭,拉拉连帽衫,转身面向墙壁尽可能的融入浓黑里,当个隐形人。
“谁在那里?”温可意垫着脚往那边看。
周惩交代了,不能让温可意知道他在。
“没…”蒋明义连忙挡住温可意的视线,“这附近野猫多,是野猫!”
“不是我哥吗?”
她黑亮的眼睛像验谎机一样,不停的扫视在他脸上,让又横又楞的蒋明义束手束脚。
这对兄妹,一个比一个的猴精!
他连忙打发她:“你哥高一,学习任务特别繁忙,我都得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不信你问他们!”
蒋明义给了个眼神,旁边几人都随声附和:“是啊,惩哥天天在学校,又学习又谈恋爱的,哪有空和我们一起玩。”
“恋…爱?”温可意追问,“和谁?”
蒋明义抬腿踢了那人一脚,“小六,你话怎么那么多?赶紧给老子去道边拦辆出租车。”
蒋明义送温可意上了出租车,还故意说了一句:“今晚的事儿,别告诉你哥哈,要不然他该削我了。”
当然这句话以他的智商是想不到的。
温可意点点头,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是许雯雯吗?”
“什么?”蒋明义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温可意报上了画室地址,同蒋明义说了再见。
蒋明义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出租车了,才放下挥舞的手和挂在嘴边笑。
还没走到胡同就听到一声惨叫,以及周惩那没有人性的声音:“哪只手碰她了?”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瘦猴被周惩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没人敢上去拉,都瑟缩着脖子往后移动,生怕祸及自己。
眼见蒋明义过来,狗腿子似的都贴上来,“义哥义哥,你快劝劝。”
“行了,别打了,瘦猴之前也不认识你妹,他不是故意的。”蒋明义上前拉他,其余几个男生也忙夺走他手里的铁棍。
周惩踩着瘦猴一条胳膊,如果没人拦,他的手八成得骨折。
瘦猴顾不上被打肿的嘴唇,磕磕绊绊的认错:“惩哥…惩哥,我要是知道是您妹子,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松开!”周惩咬牙怒瞪几人:“刚才是谁要给她修指甲?”
哪有人敢承认,一个一个的都紧抿着嘴巴,牙齿牢牢挡着造孽的舌头。
“好…不说是吧?”
周惩打了个响舌,弯腰捡起地上的铁棍,扬起下巴,恶狠狠盯着对面几个男生,“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你们一起上?”
蒋明义真怕他发起疯控制不住,急忙把他往后拉:“他们几个就是嘴贱,我离的近,看的清楚的,没人欺负你妹,你消消气,这几个兔崽子我来收拾!”
他乓乓踹了每人两脚,抽了几个嘴巴子,回头问周惩,“行吗惩哥?”
周惩气消了一半,依然垂着剑眉,剜了蒋明义一眼:“你呢?”
“我怎么?”蒋明义不知所云。
冤有头,债有主,归根究底得怨蒋明义,谁让他领人来这块敲诈勒索的?
“谁他妈让你领人到这来的?”
蒋明义知道,周惩的邪火如果不发出来,那这事没完。
于是他赶紧让手下的虾兵蟹将溜之大吉,自己留下来和周惩“切磋”。
这么多年,他依然打不过周惩,但还是不服,每年两人都得干一架,打过周惩他就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