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一头多,体重是她的两倍,胖胖的身子像小山一样,和他动手,她压根讨不到便宜,唇瓣被她咬的发了白,紧绷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温可意对着他那张得意至极的脸,笑了笑,“明义哥哥,请你把吃完的泡泡糖丢进垃圾桶里行吗?不要随便粘在别人的头发上,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她的声音不太大,但刚好被周惩听见而已。
话说完她就回到卧室砰的一下子把门关上,拿了剪子剪掉粘上恶心泡泡糖的一缕头发。
不知道周惩会不会为她出头,他帮她出头更好,不帮也没关系,这笔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闹腾的客厅没了动静,男孩们都回家吃饭了,这次意外的是周惩亲自送他们出门,下楼梯时,他跟在后头,眼看要出单元门,他抬脚狠狠踹向蒋明义的屁股,“胖子,你是不是想死了?”
“我草!”蒋明义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的踉跄两下,扶着楼梯扶手直瞪眼,“周惩你干嘛!想打架?别以为我怕你!”
“来,跟你爹试试!”周惩横眉立目,居高临下的站在楼梯,朝他招手。
蒋明义处处被周惩压了一头,他一直不服,今天又当着其他朋友的面,愈发没了面子,更想打赢这架好出口恶气,他挥着拳头就往楼上走,“打赢,你管我叫爹!”
“行,儿子,你打赢你爹再说!”周惩挑衅的扬着下巴,左手包着右手拳头,捏的关节啪啪作响。
几个朋友纷纷上来拦着蒋明义:“哎,胖子,你别找事了,都是朋友,不至于。”
“谁他妈拦,我揍谁!”周惩恶狠狠的盯着他们,迈步往楼梯口走,“今天要不打他,他不知道他爹的厉害!”
他们这几个都没少挨周惩的揍,作为手下败将自然不敢再多嘴。
按身高和体重来说,蒋明义占优势,他胖乎乎的拳头挥过来都带着一阵狠厉的风,但打架不是靠蛮力就行。
被周惩一个闪身动作轻轻躲开,他阴狠险诈,打架从来不讲武德,抬腿就要踢他裆部,蒋明义下意识的去挡,不成想,他快速出拳,一拳直接捶向他下颌,蒋明义顿时东摇西摆的险些站不住,不等他反应过来,两只手就拽住了他的脖领子。
周惩猛地抬起膝盖往蒋明义胖乎乎的肚子上顶,重重的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楼道回音响彻一声凄惨的哎呦,疼的他弯着腰两手抱着肚子。
他动作迅速的捏住蒋明义的手臂,压到墙上反绞着,胳膊死死压着他的后脖颈,彻底让他动弹不得,周惩狠厉扬声说:“儿子,服不服?”
蒋明义的脸紧贴着墙,墙面掉粉严重,弄了他一嘴白灰,还是不服输的叫唤:“不服!!你他妈耍赖!”
“不服是吧!”周惩狠狠往他小腿中间的关节踹了好几脚,“还他妈不服!老子踢死你!!!”
蒋明义小腿酸疼酸疼的,险些站不住,还是求了饶,咬牙切齿的说:“我服!”
周惩松开他,拍了拍手上的白灰,眸光瞥向几人,警告道:“以后谁他妈再欺负我妹,我弄死谁!”
此后几人来玩都是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敢招惹温可意。
天气和暖,褪掉棉衣一个月后,上学毕竟之路的两排粗壮柳树,已经开花坐果。
满街飞絮乱飘,和雪一样扬扬洒洒,人人叫苦不迭。
温可意尤其对这些柳絮更深恶痛绝,每次从这条路走,白毛毛飘到发上,身上,皮肤会发红发痒她就会不停咳嗽,流眼泪,不得已周惩花重金买了一辆自行车,带着她从另一条比较远的路上学。
坐在他的车后座暂时成为她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他骑得可快,她一手牢牢抓着他的校服外套,一手遮挡住被甩在身后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