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吸烟!”
那道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惊的温可意弄洒了手里的咖啡,她慌乱的想掏出纸巾去擦,摸遍全身,连一张纸巾都没有。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褐色液体顺着掌心全都滴在了脚上。
酒店一次性的白色拖鞋染上褐色污渍尤其显眼。
好烦,好脏。
“这里禁止吸烟你没看见吗?”酒店保洁从清洁车里拿出扫把,一边扫门前堆成小山的烟头,一边说:“铺的都是地毯,要是引起火灾怎么办?”
“闭嘴!”周惩横眉立眼,凶巴巴的呵斥道。
电话被挂断,再拨过去无人接听。
他抬手咣咣咣的敲门:“温可意,你给我出来!”
保洁推着清洁车到一边拿起对讲机,请外援:“九楼,有个男人在闹事。”
这次周惩尚存理智,在保安上楼之前他下了电梯,到大厅前台前,胳膊重重的敲在大理石台面,戾气十足:“住在905的人呢?”
“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
“给我查一下监控!”他一拳捶下去,把放在旁边的绿植叶子震得动了动。
前台小姐被唬的一激灵,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好死不死,放在桌上的对讲机响起:“闹事的男人下楼了!”
前台小姐一把拿起对讲机,看着眼前一脸凶相的男人,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先生你冷静一点,再这样我可要叫保安了!”
“我他妈...”
酒店大堂的闹剧温可意没看见,周惩从电梯下来时,她正从另一部电梯上去。
她弃了拖鞋,赤着脚进卫生间,洗手,洗了很多遍手,都洗不掉手上的褐渍。
像那个烂人一样,从她的生命里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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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干你啊!
凌晨五点的闹钟只响了一声就被温可意关掉了,她等这个闹钟响,已经等的太久。
起身洗漱,隔离遮瑕盖住了眼下的一抹青痕,口红腮红能让她的气色焕然如新。
十五分钟后出现在酒店大堂办理退房的女人,依然的鲜艳夺目。
她站在五零二门前,举起手,还没敲,门就被打开。
两人目光触在一处,又急匆匆的各自移开。
他侧身让空地,周惩坐在客厅抽了一宿的烟,嗓子哑到不行,“进来说话。”
屋内烟味呛人,温可意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周惩走到窗边开窗户,转身见她裙短衣薄的站在哪里,就手又关了空调。
“坐。”周惩招呼她。
不成想两人还有这么疏远又客气的一天。
温可意站在茶几前面没动,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到沙发上落座。
窗外零星下了几个雨点子,屋内光线灰暗,阴沉的气氛在客厅里挥之不去,周惩心里乱糟糟,慌麻麻的,很不是滋味,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烟盒,烟都叼进嘴里了,想到什么,又突然把烟掷在桌上,抬眼去看她,沉声道:“我没睡她。”
她轻飘飘的一声“哦”,活生生把他一大堆要解释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的腰板要被这满不在乎的一声,捶的直不起来。
火在慢慢的拱,带着凉意的温柔嗓音问:“我妈的坟在哪儿?”
“啧”舌尖顶着上颚门齿,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身子往后仰了仰,靠着松软的沙发,剜了她一眼,尽量的去心平气和,“除了这一句,你还会说别的吗?”
“你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温可意点点头,“为了迁坟。”
“那你迁”他所幸不再看她,头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