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对道侣间的相处模式不一样,她不能依照自己的猜测去揣摩姐姐和问亦云的关系:“师姐觉得呢,姐姐是不是和问姐姐闹矛盾了?”

裴依宁沉思片刻:“星星要去问问吗?”

云榆摇头:“不问,至少不能问姐姐。”

即使是和问亦云闹矛盾,姐姐也不会同她说,就像是她不想让姐姐担心会撒谎般,姐姐为了不让她担心也不会告知实情。

进入问玉宫后的初见,她几次三番的打探姐姐为何一直没来找她,都被姐姐四两拨千斤地推开了。

直到现在,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后续的见面中,云榆理智的没有追问。

她扬头吻吻师姐的下巴,轻声道:“好晚了,早点休息吧,师姐,明日再说这个。”

裴依宁:“好。”一夜无梦。

因着原以诗和风浅念今日要走,云榆和裴依宁起得很早。

风浅念捻着一方长笛,轻快地在孔洞中按动,细长的手指被碧色长笛衬得越发白皙,流水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尾不时有水珠滚落。

含着清浅的笑意:“云师妹,可还有别的问题问我和原师姐?”

昨晚发生的事云榆尚有记忆,被风浅念一点,刻意忽视的那部分如潮水般用来,汹涌地挤入大脑中。

都说人喝醉了会忘记酒后戏言,为什么她还记得,就因为她不是人吗?

云榆偷偷瞄向原以诗,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遥遥地投过视线。

云榆:“……”

清醒的状态下,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当面问原师姐这个问题。

她欲哭无泪地躲在裴依宁身后:“没有问题了,师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风浅念:“好。”

原以诗捋住风浅念的长发,灵力闪动,湿漉漉的长发顷刻间变得干燥,她拾起一条长发绳,耐心细致地给风浅念束发。

云榆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瞧见这幕,竟然又想问同一个问题了。

拉出躲在她身后的小妖,裴依宁对风浅念道:“回到宗门后,给我传一道音。”

风浅念莞尔:“好啊,总不至于丢了的。对了,你们在这住多久,回宗的日期确定了吗?”

裴依宁和云榆对视一眼:“短则半个月,长则数月。我晚些时候再传音同宗主与堂主说。”

风浅念:“嗯,我和原师姐先去替你打探打探她们的态度。”

毕竟是灵丹堂的大师姐,长住在别的势力,传出去影响不好,更何况还是问玉宫这种相对中立的势力。

加之前些时候苍焰宗和明越宗的比试以及这次荒凉古地的阵法事件,问玉宫都有出手,牵扯到三方势力,难免要谨慎。

原以诗忽而开口:“苍焰宗已经成为历史了。”

“什么意思?”云榆凑出个脑袋,简单直白地理解,“苍焰宗没了?”

原以诗“嗯”了声,声线起伏不大:“苍焰宗主动对明越宗门人出手,又与外人布阵设计我们,宗主自是忍受不了。问玉宫这边好像也有所牵连,两方便共同出手了。”

她们出来时,除却苍焰宗的人外,还有一些身着黑袍的人,但因为当时灵力损耗严重,加之有白清凡等人在,后事无需她们费神,便没有顾及这些。

若说能牵扯上问玉宫的,只有那些黑袍人了。

云榆好奇:“苍焰宗据说是大宗,怎么这么容易就……”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警惕道,“就没了。”

裴依宁:“苍焰宗底蕴算不得深厚,上次与我宗比试时,部分资质不错的已经被废了。这次又有问玉宫的人一同,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上古阵法多被列为禁法,明越宗明令禁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