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榆:“哦。”过于乖巧了。
裴依宁陪着她聊了几句,去处理刚带回来的那两朵艳丽的花朵。
云榆追随着她的身形。
那花朵与平常路边见过的无大异常,只是在花蕊中心,明显包着什么,花瓣上是星星点点的,类似液体的东西。
裴依宁一片片揪下花瓣,摆放到一边,随即取出一只精致的,口径偏大,瓶身圆滚的瓷瓶。
她剪下花蕊,银针戳上花蕊中心,黏腻的,拉成丝的液体艰难地滑入瓷瓶中。
云榆一瞬不瞬地看着,约莫着又是什么珍奇的药材,方能得到裴依宁这般亲力亲为的取药。
她在床上扭来扭去,一连躺在快两天,身体都要无力了。
她趁着裴依宁没注意这边,小心翼翼地掀被,一条腿先一步挪下。
“作何?”裴依宁仍旧专注于花蕊中的液体。
云榆怀疑她长了三只眼,没往这看,却能洞察到她的举动。
不是多长了只眼是什么。
云榆忸怩:“不想躺在床上了。”
裴依宁放下瓷瓶,就着盆中干净的水洗过手,捏着一方手帕擦拭瓶口溅到的汁液。
又洗了遍手,她来到云榆身边:“等会我带你去外面晒晒太阳。现在还不行,外面有风。”
云榆心说自己还没有那么脆弱。
一粒丹药就这么吻上了她的唇,伴随着裴依宁一声“启唇”,她茫然地听从指令,嘴一口,圆滚的球钻入她的口中。
云榆感觉灵海热乎了瞬。
裴依宁:“这丹药可以温养你的灵脉,对你恢复有好处。”
每喂下一颗丹药,裴依宁便会讲解一番这丹药的用处,几次下来,云榆倒是习惯了。
此刻,还有心情调侃:“裴师姐每每在灵丹堂,对其她人也是这般周到吗?”
裴依宁:“怎得问这个?”
云榆道:“这般周到,我若是没伤没病,也要找个借口寻裴师姐帮我医治。”
裴依宁素手虚捂她的唇:“不得胡说。”
云榆就这么被捂着开口:“没胡说,只是听着裴师姐的声音,就觉伤恢复了许多。”
她有意缩下脖颈,用鼻尖点了两下裴依宁的掌心:“我说真的。”越发亲昵了。
裴依宁注意到这点:“无意怎可咒自己受伤?以后这种话不准说了。”
云榆嘟了下唇,唇瓣碰上女人的掌心,在上面留下一瞬即逝的潮湿:“哦。”
细小电流刺过全身,裴依宁不着痕迹地收回掌,视线在上面错开一瞬,五指合拢。
对其她人也这般周到吗?
裴依宁扪心自问,每每需要灵丹堂救治的同门,除非灵丹堂内无人可医,她才会出手。
但医治后的照料等后续之事,向来不需要她操心,更不需要她出手。
裴依宁将小妖照顾回床上躺着:“应是只对你这么周到过,星星。”
云榆了然地捧着杯子:“也对,毕竟你是我的小跟班,对我照顾多是应该的。”
裴依宁轻笑,不置可否。
云榆有时榆木般,有时却又语出惊人,另她赞叹不已。
这何尝不是一种天赋。
处理完那份药材,阳光升起,裴依宁牵着云榆出洞府。
一夜的修养,加之丹药的功效,云榆行走的速度稍快了点。
也是为了锻炼她的肢体,裴依宁没直接抱着云榆出去。
一张灵力构建而成的椅子上,云榆懒洋洋地坐在那,脊背松松垮垮,两只脚踩在椅子的横栏上。
裴依宁在处理午饭的食材。
云榆眼见的看见裴依宁打了几枚椭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