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迈步向外。

云榆小跑着跟在裴依宁身边,警惕地召唤出佩剑,灵力在筋脉中涌动,灵珠在灵海内飞速转动。

苍焰宗人见她们从甬道中出,纷纷举起武器,紧紧盯着她们。

偌大的空地到处是残肢断臂,了无气息的修士。

云榆被这一血腥的一幕惊到,五脏六腑翻涌起来,一阵阵反胃,让胃部一抽,喉咙紧缩,下意识扶住裴依宁的手臂,歪头干呕起来。

她这一举动使得苍焰宗人全看过来,其中一人忍不住笑出声:“这就吓到了?”

裴依宁塞了枚丹药进云榆口中,取出水袋喂给她。

云榆囫囵喝了两口,唇色惨白。

人族总是比妖族残忍得多。

“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苍焰宗为首之人拦住适才笑出声的弟子,直视风浅念。

风浅念上前半步,掏出弟子令牌:“明越宗器物堂风浅念,若是没记错,我曾为你修补过灵器。”

“怪不得我觉得眼熟。”伏浩言拱手抱拳,“不想在此遇见,幸会。”

风浅念回之一礼,主动道:“你们要进此条甬道吗?我们刚出来,里面有两间丹药房,其中一间里的丹药都已化成齑粉,另一间想来也是如此,还是换其它路吧。”

伏浩言笑道:“宗门弟子误入,了无音讯,不知各位可遇见身着我宗服饰的弟子?”

云榆紧张地攥紧灵剑。

“见过。”风浅念微笑,“他们在里面。”

“多谢告知,师弟们管教不严,让各位见笑了。”

苍焰宗的人从她们身边路过,待到人完全进入,原以诗不紧不慢地丢下一张符纸,一阵小型阵法自符纸内升腾而起,堵住甬道口,隐没在无形中。

“走。”原以诗挥手。

根据各个甬道染血的情况,原以诗选了条甬道口留有血迹,但往前一点则是毫无踏足之痕的地界。

那血迹是打斗时溅上去的。

刚走没几步,地面一沉,扬起的灰粉飘起,裴依宁支起一道屏障护住三人,面色冷凝地望向刚站过的地方。

一只数十米高的黑虎灵影凝结而出,气压使得整座遗迹开始晃动,黑虎仰天长啸,起浪掀地遗迹晃动更为剧烈,地面摇动。

云榆脚步不稳地抓住裴依宁,灵剑奋力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这就是一白二白说的大东西吗?

一爪能把她们拍成肉饼。

“护迹灵兽?”裴依宁眯起眼睛,“不对,是遗迹之主。”

她抓住云榆,两指之间,一张符纸飞出,定在她支起的屏障之上:“原师姐,往后退。”

虎啸声震得人耳发疼。

“遗迹之主?”云榆脸色尚未恢复,撑着裴依宁的胳膊将灵剑抽出,跟着原以诗往后钻入选中的甬道。

地面裂缝扩大,石板一块块坍陷而下,噼里叭啦不断,云榆神色慌张地望向一白二白躲藏的地方,那里的地面已经陷下。

她瞳孔猛缩,却也知现在不是找她们都时候,强忍着痛意后撤:“不是说是死后留下的吗?怎么会是遗迹之主。”

几人身影飞快,一道道残影沿着她们后撤的途中往回拉。

裴依宁解释:“是留下的残魂。”

残魂无实体,经过这么多年遗迹内灵气供养,又在对方主场,轻易对付不得。

“它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原以诗感知到黑虎离去的方向,速度慢了下来,“应该是先去找别的人了。”

“轰隆”。

天摇地晃,原本固若金汤的遗迹竟然开始崩坏,黑虎毫不留情的一掌掌拍下,一条条甬道坍塌粉碎。

依照这个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