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望过去,却见云榆和裴依宁几乎贴在一起,似是哪里出了问题,两人脑袋相抵,小声讨论。

原以诗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引回风浅念的注意力:“浅念,不知明日何时开启遗迹,还是早些休息吧。”

风浅念最后看了眼另一边的两人,微微点头,温柔的声线让人如沐春风:“嗯,原师姐也是。”

原以诗微微启唇,到底是没说出话。

帐篷内别有一方天地,布置虽不如在明越宗的那般精致,但胜在干净整洁,该有的都有。

唯独那张床上,只存着一条被子。

原以诗最不擅长撒谎躬身整理本就叠好的被子,欲盖弥彰:“空间储物中只有这一床被子,今晚将就下吧。”

将就这个词从原以诗口中说出,颇有种不真实感。向来对这方面极为重视的人怎么会愿意将就。

风浅念心中有数,并不揭穿,她施展了个净身术,侧身坐到床沿边,银白色长发垂落至床面:“不将就,在荒郊野岭不以天为被,地为床已是很好了。”

恐怕没有人今晚睡的比她们舒适。

不像是来此历练,倒像是游山玩水,悠闲至极。

原以诗去煮茶:“不至于,”她有意调节气氛,可本性在那,说不出多少有趣的话来,“那有点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