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太明显,结局太惨烈,小刺猬不忍直视自己包的那份。

明明包时还不觉得。

“怎么了?”

刚将小刺猬放到饭桌上,还没来得及放勺子,就见某只小刺猬眉心紧缩,嘴中含着一口气,撑的脸颊两侧圆滚滚的。

裴依宁忍不住戳戳小刺猬鼓起的脸颊肉,一边下去,另一边还有。

她戳了另一边,结果还是如此,这边下去,那边又起来了。于是她同时按住小刺猬脸颊两侧,虎口卡在小刺猬的唇边。

气流从口中出,喷洒在裴依宁手部。

小刺猬示威般地张口咬在女人虎口处。

脸部的毛发扫到虎口边缘,气流落下时的酥痒没散去,新的一轮出现。

裴依宁鸦羽般的睫毛不断颤动。

下首的小刺猬抱住她的手腕,眼神上漂,牙齿磨在肌肤上,印下浅浅的痕迹:“这是捏我的惩罚。”

小刺猬耳尖漫上红意,毛发覆盖下更是红润一片。

裴依宁从善如流地道歉:“我知道错了,星星。”

小刺猬本着大度的原则原谅了小跟班。

勺子吃饺子不方便,她从筷笼中抽出两根筷子,斜插入饺子中,用力将饺子举起,放置蘸料碗中。

米黄色的饺子缀上棕黑色的蘸料。

“烫,吹吹再吃。”裴依宁出言提醒。

小刺猬大开的唇闭上,吹得温凉后咬上一口。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裴依宁面前的那碗,赫然是她包的那份,小而丑的饺子。

裴依宁夹起一只小饺子,蘸料递到小刺猬唇边:“要尝尝自己包的吗?”

馅料都是提前备好的,饺子皮也是裴依宁亲手揉的,怎么包都不会有多大的味道区别。

小刺猬一口咬下。

味道和爪上的这只差不多。

除了小,别无缺点。

一顿饭后,小刺猬四仰八叉地躺在裴依宁的床上,下一刻,水声传入,是裴依宁在清洗碗碟。

小刺猬翻身侧躺,下肢如人般弯曲,等女人提着滴水的手走近时,她体贴地扔过去一张手帕:“宁依,我今晚来,是有事与你说。”

裴依宁:“嗯?”

小刺猬道:“我后段时间有事,大概无法来见你了。”就尝不到小跟班的手艺了,“我要出宗一趟,具体归期未知。”

“这样啊,”裴依宁并无惊讶,俯身曲指落下小刺猬脑袋边,“我也有出宗的任务,本还担心无法跟你告别。”她偏侧过身,躺在小刺猬面朝的那方,支起手肘,“毕竟只有星星能单方面找我。”

那根刺小刺猬催动才有反应。

她想约星星见面,并无好法。

听出言外之意的小刺猬摸摸鼻子,回避:“有吗?没有吧。”

小刺猬轻咳:“此次一别,约莫好几日才能再见。你若是想到我,紧紧握住那根刺,我便能感应到。同理,我想到你,也会催动刺告知你。”

小刺猬用词微妙,想到你,而不是想你。

一字之差,意思便是天壤之别。

凭空取出那根刺,裴依宁不动声色地捏起,肉眼可见的,刚刚软下去的刺竖起。

小刺猬茫然地:“你握紧刺了?”

裴依宁“嗯”了声,低语:“若是我日日想你,可以日日用它来传递我的思念吗?”

宁依用词好奇怪,但小刺猬还是点头:“可以的。”

因要出宗的原因,她这两日只打算留在洞府内修炼,住在宁依这也一样。

小刺猬滚动几圈,贴到墙面:“今晚我留在这?”

裴依宁自是应允。

沉寂的夜晚,小刺猬总是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