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宁默然,她自知风浅念所说的意思,无人的日夜,她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可答案都与现在的差不多。

她就是喜欢云榆啊。

是想长久下去,执手此生的喜欢。

裴依宁对上风浅念的眼睛:“浅念,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一字一顿,“我对她不是新奇感的喜欢。”

话既然说得这么明了,风浅念不再多言,她歪头和原以诗对了个眼神。

原以诗微不可见地耸肩,默不吭声地捏着一方手帕擦拭本就干净的手。

风浅念头侧回到另一边,略一思索:“云师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裴依宁“嗯”了声,“她以为我和她一样,是入宗不久的新人。”

风浅念失语,温柔地笑了声,她没想到裴依宁和云师妹中间还穿插着这种情况。

她对云榆了解不多,偶从杜寻雁口中得知一二,只知是个勤奋上进,心思细腻的。

裴依宁的身份不可能一直瞒着,日后云师妹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

“你没想过与她坦白吗?”*

这几日的修炼累的云榆喘不上气,师姐们给她安排的工作量并不大,多是她给自己安排的。

灵力灌注体内,她脸色红润一片,气喘吁吁地捂住喉咙,干渴到几乎冒烟,她压着舌根,拎起自己的水壶,灌了几口,那股干涩感堪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