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路的时候,车子险些滑落下来,尤里里帮了一把,一旁时常的胳膊上青筋格外夺目。
“你有点瘦。”
尤里里冷不丁的来一句题外话,隔了两秒,时常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
“我吃不胖。”
时常这句话简直可以让所有女生嫉妒的发疯。
吃不胖也就算了,时常还拥有着连女生都羡慕的好身材,肩宽腰窄,身材四六,简直是一个衣服架子。
车子推到了村子口不远处的垃圾站点,时常拍拍手,打掉了上面的木屑。
尤里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时常。
“嘶!”
尤里里吸了一口凉气,裤腿蹭到了被落石划伤的地方,引得小腿一阵疼痛。
时常顺着尤里里的目光向下看,只见那灰色的裤子上被浸染一片粘腻。
“什么时候受的伤?”
时常蹲下身子,卷起尤里里的裤腿,纤细的脚腕上是细嫩的小腿,只是在小腿外侧,一道长达十厘米的伤痕刚刚结痂,红色的血液混杂着黄白色的粘液,经过刚刚的扯动,现在结痂破损,伤口又流血了。
时常眉眼促成一团,眼梢带怒。
“上来。”
尤里里右眼猛地一阵调动。
她看向时常。
“上哪儿?”
只见时常转过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背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腿上伤口那么大,再走下去只怕会血流不止,我背你去村里的诊所。”
尤里里当真是怕极了村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左顾右盼着,即使面前的小路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她仍是没有勇气。
“男女授受不亲。”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尤里里自己都惊呆了。
时常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来自远古时期的话术。
“你还有这思想领悟呢?怎么不见你裹小脚呢?你要是不上来,你就是裹了小脑。”
“你”
尤里里承认,时常虽然经常维持着自己高冷的形象,可怼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
“哼!我怕你啊!我不怕!走!”
尤里里几乎是跳这趴在了时常的身上。
她是故意的。
在尤里里看不到的地方,时常嘴角微微勾起。
尤里里坚持着和时常保持距离,她不是老古董思想,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自己一只脚蹦跶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时常感觉出了背后身子僵硬的人儿,开玩笑似的,猛地停住脚步。
“累了,歇息两秒。”
尤里里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谁家好人累了只歇息两秒,她肯定,时常就是故意的。
她伸出手,搭在时常的肩膀上。
“我给时总捏捏肩,时总真是辛苦了。”
尤里里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和拧不开瓶盖的人相比,她的手劲儿还算挺大。
落在肩膀上的力道逐渐从恰好变成酸沉。
时常咬着牙,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村子里的诊所几乎要到村子的尽头,时常把人放下的时候,后背的衣裳已经被蹋湿一片。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尤里里抬头,见是个陌生面孔。
“张医生呢?”
年轻医生面色一怔,隔着口罩都能看到她霞红的脸颊。
“张医生今天去贫困乡义诊,我是通过三支一扶刚来的。”
尤里里点头。
“那你厉害了,那么多人都能考上,可真不简单。”
说到这儿,话匣子跟打开了似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