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得到最能使其一刀毙命的铁证,若是打草惊蛇了只怕难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纪翎忽而眉头舒展手抓住小也的衣袖:“除非…”
小也接着道:“除非,能够将他们的主子引出来。”
“康王生性便是极为狡诈善变之人,这很难做到。”纪翎目光逐渐黯淡。
林烬野阖上眼靠在石壁上休息:“人都有弱点,就算是他也会有的。”
纪行舟挑眉,他转头看向小也,她下颌轮廓十分清晰英气。这般杀伐果决的女子,也有弱点的。
他眸色逐渐灰暗,比如
小也她过分信任相熟之人,这是她最大的弱点。
她生性直率,为人坦荡,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在朝野上下仗着后面有人撑腰。自己武功高强不假,但行事狂妄也是真。
但,她是一把被褚羡与谢忪打磨地很好的宝刀。
尘封许久的利刃出鞘时难免会被凌冽的刀锋晃了眼。
苏沥与周崇山在她破粮马案回京途中安插杀手刺客便是看中了,这样的人放在皇帝身边,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横在他们脖颈之上的刀。
林烬野发觉身旁的人盯着眼前取暖的柴火许久,神色恹恹的,便将手轻轻在他眼前晃动:“你也病了?”
纪翎回过神冲她轻笑一声后摇摇头道:“并未,休息好了么?我带你出去。”
小也颔首,她被人熟练地拉起来,纪行舟在自己面前蹲下道:“上来。”
小也并未拒绝,如今她脚步虚浮若是当真自己走下去指不定会多难受。
索性先劳烦一下……
毕竟是长辈嘛。
方一出山洞,扑面而来的凉风将她束发的红绸扬起在空中,吹落在自己脸颊拂过之时带着若有似无的雪松味。
她脑中忽而想起昨夜纪翎用红绸覆着双眼,滚烫的指腹落在自己的皮肤上,为自己拔箭之时他的呼吸洒落在伤口处,将疼痛之中夹杂着痒。
小也越想头皮便越发的麻,耳尖也自绯腮处蔓上红。
无妨,反正他也看不见。
脸贴在他的肩背时,纪翎身躯一僵蹙眉道:“怎么这么烫?”
眼见着他要回头,小也立刻伸出一只手将他视线挡住催促道:“无妨,我们快些出去,让阿竹为我诊治就好了。”
二人原路返回方一下山便碰见了一脸焦急寻找他们的阿垚。
阿垚看清楚前方来人的模样时先是松懈一口气正欲笑着前往时,忽而发觉自家老大怎么还趴在这…这男的背上?!
凑近几步发觉林烬野唇色发白,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
阿垚惊着跑向他们,口吻焦急怒道:“老大这是怎么了?”
“中箭了……”纪翎并未因阿垚的语气而恼怒,他很明白阿垚与阿竹是小也身旁最为信任之人。
阿垚想要将林烬野背在自己背上,总之自己的背比那个病秧子舒服!
林烬野眼皮微微撩起,她声线虚浮无力:“阿垚去牵马,带我去找阿竹。”
阿垚慌忙点头,有些许慌不择路,他从未见过林烬野受伤如此虚弱的模样。
将马匹找到后,与自己来时的马一道。
阿垚将找到的绳子解开,却自然而然被纪翎拿去。
他立刻抢回来,冷声道:“王爷请自重,我竟然来了便不劳烦王爷了。”
阿垚比林烬野长两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兄妹。当初在乱葬岗无意间救了林烬野一命,才能有这么多年不用担惊受怕食腐尸过活。
还能有安身立命的本领,能够踏入北镇抚司做一名锦衣卫便是当初的他也从未曾想过。
阿垚一想到昨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