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迸发在她身上,这些护卫的确不足为惧,三下五除二随着阿垚的配合将眼前这些虾宾蟹将解决后。门内骤然有了躁动,想来内里的人已经赶了出来。
林烬野将手中的浕春雪扔给纪翎,看向那些护卫已然上山去了便道:“向前跑便是,我们届时前来寻你。”
说罢,林烬野未给纪翎一个说话的机会,立刻朝着马屁股狠狠一拍便转身大杀四方。
她被众人团团包围住,数把长矛朝向林烬野而来,她横刀格挡住对面猛烈的冲击。
身后忽而冲出一人,她难以阻挡之时,骤然一个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飞速传来。
林烬野配合地一矮身,那暗器直直扎进身后护卫的胸口。
“阿垚那处可应对的过来?”
阿竹赶来之时手中骤然放出数枚暗器,准确无误地划破众侍卫的脖颈:“放心。”
侍卫们逐渐踌躇不愿上前赴死,林烬野见状便让阿竹前去帮商陆。
片刻间,她将周遭围住自己的侍卫打伤在地。
林烬野将刀插入刀鞘之内,欲转身离开顺着马蹄的踪迹前去寻找纪翎之时。
骤然,一支冷箭向她而来。
不由反应,‘刺啦’一声穿破林烬野的右方后背。
她闷声痛哼一声,转过身额头冒出冷汗,她看向那爬起来自觉立功欢心雀跃的侍卫。
手微微一抬,袖中弩箭穿过他的眉心。
林烬野恍惚间望向自林深处而来的人,她猛然向前一倾,喉中吐出鲜血。
之后,她便没了知觉。
良久…她感受到自己趴在一人背上十分不舒服。
背部在每每呼吸间都是疼痛拉扯,她浅浅喘息一声。
那气息微微撩起眼前人的乌发,纪翎一喜:“醒了?”
她没了力气浑身软软的趴在他的后背,慢慢的启唇说话,适应身后的疼痛后擦去额头的汗:“我们…这是在…在何处?”
纪翎无奈叹息了一声:“不知,我只知我们如今迷了路。”
“马呢?”林烬野抬眸环顾四周。
纪翎后背一僵,口吻愈发的无奈:“方才下雨…我带你去山洞避雨,后来雨停之后前方的路也被阻挡住了。我只能将马拴在山洞外,带着你去找路。”
如今天也快黑了,林烬野开口声音微渺:“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一夜,你先替我将后背的伤简单处理一下……”
纪翎含糊答应着,他转身朝着方才的方向而去:“也就方才的山洞看着安全妥当些,不远处还有一条溪流更为方便。”
林烬野无声应答,她忽而想起这些年好似许久未曾被一人背着了。小时候阿爹常背着她四处玩,总舍不得她走太多路。
可如今看来当真是一场笑话。
纪翎脖颈之上感受到一丝滚烫,略微一愣,他声音温柔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
小也泪水接二连三滴落,她只觉自己莫名其妙的矫情起来。这么多年从未在外人面前这般软弱过。
她别过头不做应答。
纪翎为了缓和气氛轻声笑道:“我想起你小时候最喜欢让人这么背着,以前总来缠着你阿舅亦或者你阿爹背你,怎么现在觉得别扭了?”
小也嘴角的笑变得凛冽苦涩起来:“阿爹?我哪还有什么阿爹?”
她眼泪浸润了眼眶,嗤笑着声音却微弱:“自他周崇山亲手杀死阿娘,还妄图将我活埋之后,我还有阿爹么?”
身下人脚步一顿,纪翎瞳孔猛然一缩。
活埋?!
他曾想过为何小也这些年一直养在紫竹别院,纪翎曾以为是为了遮掩身份。
但入京之后察觉到她与周崇山之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