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很好,便是因此。她昨日行侠仗义之事传遍京都街头,纪翎觉着她同十二年前的他们很像。
可如今,他们都被这官场条框裹挟着,那面上伪装的面具好似装得久了便再难撕下。
他心中万分感慨,眸中骤然聚着一团湮灭许久的火光。
纪行舟抬起手想要朝着那莹莹之火触碰去…
小也正巧别过头望着帘外青山叠峦喟叹道:“我们此行离开京都,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阿舒。”
纪翎蜷起手指:“叶三入都察院,并不能直接坐上他阿兄曾经的位置。你是怕都察院群龙无首之时恰逢群狼环伺?”
林烬野垂下眸,她入朝时间虽短但这短短月余便足以让她参透许多事:“难免之事,都察院位列三司,当初叶濯兄长以己只身为其撑起一片澄明之地。如今叶濯已死,他的手下能有几人还守得住自己的清明志?何况阿舒资历尚浅难以服众,如今只能靠他自己了。”
“会好起来的。”纪翎不自觉间,心中露出几分对他们的心疼,将手顺其自然地放在林烬野头上。
见她骤然抬起眸子,眉眼间许多不自在。
他感到几分尴尬,清咳一声方将那手僵硬着放下,拿起长辈说教的腔调:“想当初,我们似你们如今这年纪,也曾经历过种种叱咤风云…”
林烬野悄然将位置挪开一寸,她启唇:“王爷不如同我说说康王,当初逼宫谋反案,他与韩王如何做到全身而退的?莫非,阿舅当真相信他是被废太子逼迫才趁外祖病重举兵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