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褚羡嘴角的笑愈发骇人,“看来是有心仪的小娘子了,你若不说我问问小也吧?”
林烬野察觉自己师父情绪古怪,默默低头用饭踹了一脚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谢忪。
谢忪开口缓和气氛道:“哎哟,你们十二年没见过好不容易相聚何必搞得这般剑拔弩张的。”
叶舒趁机点点头:“是啊,况且阿翎小舅若是有了喜事定然会同我们说的,是吧小也。”
林烬野被叶舒莫名其妙的点了后,抬眸无辜看向师父道:“反正我去临安时间不算长,大多时日都在粮马道上,王爷私事我的确不知。但…王爷想来并无断袖之癖,师父不必担忧。”
只是她看向纪翎之时,见他面色一冷,默了默便低头啃着老师夹来的排骨。
“罢了,”褚羡松开手视线挪到小也处,“为师对你姻缘之事无甚要求,只一点这年龄不得超过五岁。”
褚羡清咳一声,目光瞟向一旁的纪翎:“八岁十岁的更不想都别想!”
林烬野对感情一事向来迟钝,方才原本是以为师父担忧纪翎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但这句话才彻底让林烬野幡然醒悟,原来是担忧他们二人!
先不说她满心满眼都扑在镇抚司,但是这纪翎是阿娘认下的弟弟,便是她名义上的小舅,这可是不伦的!
便是就算纪行舟生了这般心思,她也绝看不上这等爱耍破皮无赖的人。
用完午膳后,叶舒躺在草地之上看着顺势躺下的小也道:“我如今还记得当初你去临安查案子之前,我们坐在北镇抚司台阶之上所谈。”
褪去官服的林烬野便是一身江湖匪气,她随性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想来,你的山海明月很快就能完成了。”
“阿兄已经返程了,若是快今夜都能回京,”叶舒翻过身看向林烬野道,“我定然要告诉他,你没死的消息。”
林烬野微微阖上双眼:“叶濯兄长已然知晓了。”
草坪上传来脚步声,小也微微抬眸看向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纪翎,他生得着实过分好看。眉如墨画,眼若星辰,那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有几分风流。
小也敛了目光心中腹诽:红颜祸水,心怀高远之人当避之。
本欲挨着小也躺下但感受到背后有一道某人灼热的目光时,他轻咳一声转身挨着叶舒躺下:“正好,待叶濯回京我们几个再好生聚一聚。美酒在手,挚友在侧,笑看今朝!”
百里看着几人惬意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难得过上这般悠闲自在的日子。
十二年间,他带领军心涣散的百里军力挽狂澜从凉州边防失手到绝地反击,将无恶不作的西夏蛮子驱逐出大晋内。同西夏打了十二年,终于他踩着尸山血海杀进西夏都城,最终他只身一人入了西夏王廷提着两颗仇人的头颅放在父母坟前。
百里忽而发自内心感叹道:“真好。”
众人就地小憩后,纪翎被褚羡叫进屋内,褚羡为他斟上一杯茶:“说说吧。”
纪翎本欲拿起茶盏的手微顿:“你千万别多想,我这么多年的确没遇到心仪之人……”
“我是说你的身体。”
纪翎松了口气,端起茶盏那浓厚的茶香蔓延进唇齿内:“我都有数。”
褚羡虚眯着眼审视道:“听说你武功尽废,成了个病秧子?”
“是。”
“装的?”
纪翎意味不明:“你知我处境,此番能够回京是我算计良久,可目的只有一个……”
“如今你为鱼肉他人为刀俎,就算有确切的实证又如何?”褚羡嗤笑一声,“陛下如今便是连贵妃都保不住,怎能为你声冤翻案?”
纪翎眸中那一束光彻底黯淡,他压低声音:“那便就此罢了么?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