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嘀嘀咕咕:“主子,你又不在官场之上。”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一路上因来往商队并不算多让人不免觉着怪异,阿垚扬起马鞭追上林烬野的问道:“老大,你不觉着粮马道上来往商队还算挺少么?听宋县令说,曾经这条路也算是打通了通往西北的通商之路。”
林烬野颔首道:“的确怪异,快到客栈了,届时问问客栈之人。你们二人先行去客栈,我去后面看看。”
她调转马头奔向身后百米远的马车,看着商陆道:“怎么行驶的这般慢?”
商陆答道:“主子身子不好,路途太久撑不住了,便慢慢行。”
身子不好?
林烬野一直想不通一个力拔山兮的小将军,十二年离开京都的时候仍旧好好的,如今却在自己的封地成了一个身体有疾的废物?
除非,从头到尾纪翎便是装的。
先是以故交旧情让林烬野对他放下心防,再慢慢诱导她的查案方向,让她此行无果。此案从此不了了之。
可他装的目的在何处?
莫非……
此行若是纪翎受伤,便要给她强行扣一个无须有的罪名?
纪翎声音虚弱微渺他撩开帘子白着脸勉强弯唇看向心事重重的林烬野:“不碍事,小也你们先行一步便是。”
林烬野沉了沉,眼眸里带着审视的意味:“不能来何必逞强?纪翎,你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说了嘛,为按察使司记录案宗。”
林烬野轻蔑的笑了一声:“我不是傻子,汪提刑敢劳烦堂堂临安王为他们记录案宗?是嫌命长还是嫌官位太高?”
因旅途颠簸,纪翎玉冠因马车颠簸而松散,一缕发丝就这般垂下。他口吻带着几分病态的柔弱抬眸间阳光洒入他的苍白的脸。
“此事说到底与临安脱不了干系,我身为王爷自然也要尽力相助……”
林烬野敛回目光仍旧正声道:“是尽力相助朝廷侦破此案还是尽力相助旁的什么人?”
“说到底,不论我说什么,小也仍旧不愿相信我。”纪翎那一双狐狸眼十分通透漂亮,眼下一颗痣随着他垂下的动作显得更为惹人怜惜。
林烬野不知不觉间耳朵悄然蔓延上一抹红。
“好自为之吧。”
说完,立刻脚蹬马肚子,向前飞驰而去。
商陆转过头看着自家主子不由得赞叹一声:“主子,您这茶艺果真是高。”
入客栈之时,已是用晚膳时分,众人便在客栈内用膳。
来往的商队大多都在此停歇,阿垚向客栈小二打听道:“粮马道前些日子行商过路的商队也是这般少?”
那小二摇摇头抱怨道:“客官您不知,要不是这条路前朝是个尸山血海的乱葬岗鬼怪怨气堆积太深,导致朝中接连丢失三次粮草。我们客栈本来曾经一房难求,如今倒是冷冷清清了。”
阿垚蹙眉问道:“当真闹鬼?”
“自然…”那小二后背一僵,感受到掌柜的递来的目光改口道,“如今朝廷已经派了前来彻查此案的官员了。这世上,哪里有鬼嘛呵呵呵……”
阿垚偷摸将一个碎银子放在那小二手中低声道:“一会儿来我们房中详细说说,若是答地好还有的赏。”
小二喜出望外点点头便迅速离开。
几人用完膳后,齐聚阿垚与商陆的房内,商陆在门外把守防止有心之人偷听。
那小二便以为客官抬洗澡水为由前来。
推开门后,见几人各个身姿挺拔几位儿郎大多虎臂蜂腰威压逼人,本以为另外一旁喝茶的女娘会好一些。便转过头恰好撞入林烬野审视的目光中,他一哆嗦看着贵人并非是商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