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之前,叶舒与小也在浅浅聊了几句道:“我成亲那日,你别来了,在家中好好照看侯爷,若是我遭遇不测,我的老师与师父便交给你了。”
这一战,小也知道胜算很小,所以也同阿竹与阿垚深夜彻谈过。
若是他们此时想要离开,小也立刻便送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阿竹摇摇头,目光冷淡清浅却格外坚毅:“我不走。”
“对!不走!”阿垚坚定道。
“前路是生是死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若是你们一定不会来淌这趟混水!你们可想好了?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阿竹冷着眼在为暗器上毒:“我说了,待天下大局已定我定然头也不回的离开,如今大晋危在旦夕,内患不断,若是我此时离开同那些乱臣贼子又有何区别?我阿竹虽说是一个如同浮萍一般自小便不知晓根在何处,但我竟然生在大晋便是大晋人!如今国家危难于眼前,岂有独活的道理如!”
阿竹抬眸看向小也道:“待此事结束,我便会向吏部递交辞呈,届时可莫要拦着我?”
小也弯唇笑着道:“嗯,放心自然不会拦你!”
她转身看向在为箭筒之中装满羽箭的阿垚道:“你呢?可也要离开?”
“我与阿竹不同,”阿垚憨憨笑着,“我就想在京都早日站稳脚跟,往后娶个媳妇儿最好能高官厚禄,不说成为像老大这样总要混上个同知当当。”
林烬野笑着将手搭在阿垚的肩膀之上:“若是你想,我这位置你也大可来坐,就看你能不能坐稳了。”
……
烈日当空,宫内已然在紧密布防着。
纪翎在小也离开后也迅速离开了京都城前往与纪太师众人回合。
如今已然是随着林烬野与纪翎婚宴生变一事,两方阵营便早已开诚布公了。
营帐之内,韩王将曾经延武帝赏赐的盔甲为兄长穿戴上道:“哥,今日之后你终于能够夙愿得偿。”
林云墨看向自己的弟弟,唇角勾着一抹笑意:“届时,哥一定封你为天下最尊贵的王,许你想要的一切。”
韩王本就生得乖顺,那一张比兄长更为柔和的皮相在笑着时格外叫人心中生怜:“嗯!”
营帐之前,船只数量停驻在渡河岸边,纪太师身披战甲虽说已然六十有余但那一双眼炯炯有神环视着乌泱泱的一片训练有素的北境王军。
纪太师声音略沉:“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成王败寇,便是死路一条!”
北境王军军心大震,韩王翻身上马,头微微扬起道:“陛下荒淫无度,荒废朝政旧已,大晋水深火热他却置若罔闻!随本王进攻京都,请陛下退位让贤!”
倏然,王军们都收到鼓舞,滔天的声音传来:“退位让贤!”
纪翎在马背之上看向乌泱泱的一片人中,有些人手臂之上那一抹扎眼的红……
百里候归率领百里军与各府兵、禁卫军守在城门内。
阿垚精通射箭,便是率领众多羽林军于高处护陛下安危,而阿竹不擅刀剑而专擅暗器,便是于陛下身旁护驾。
而小也则是率领镇抚司与殿前司众人守住宫内最后的一道防线。
太极殿内,陛下身边是苏沥与叶舒。
他们正在坐着对弈,好似外面的危局与他们毫无关系。
小也还会说出了这个诉求:“阿舅,听说叛军朝着宫门来了,我怕师父有危险,可能打开宫门后的密道派人将师父接过来?”
林云祯听到此时,眉间不可差觉的蹙了一下:“谢先生着实该派人护送进宫里。”
“那我师父呢?师父他老人家腿脚不便,届时只怕跑都没法子跑。”
林云祯抿唇看向那外间的身影,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