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昨夜睡的很沉,转过身看见小也顶着两个黑眼圈,嘴唇也不知道怎么伤着了。
阿竹拧眉回想起昨夜她回来的很晚,一身酒气,但着实因为她太累方只是抬眼瞧了一眼便沉沉睡去。
“你这是怎么了?”
小也沉着脸:“不小心咬的。”
阿竹素来敏锐,她很快捕捉到小也的情绪变化方试探道:“窗户纸若是冲动间被戳破了,便是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林烬野并未想藏,见阿竹心中了然她与纪翎之间的事方入屏风后更换衣衫的由头藏匿起眼眸中掩盖不住的想法。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并无什么,”林烬野敛了眼底的情愫,“昨夜…不过是都喝醉了。”
阿竹摇摇头,她起身收拾好后便提着药箱前去阿垚、商陆房中为他们二人换药。
刚一推开他们的房门时,便瞧见阿垚已经能起身了。
方将他扶起来呵斥道:“你何故乱动?”
“趴着着实太疼。”阿垚自小便怕阿竹,这个妹妹偏生又是最为少年老成的,尤其是入了紫竹别院拜师后。
阿竹拧眉:“趴着,我为你换药。”
阿垚笑着趴下后扫过商陆壮硕的身躯也被纱布包成了粽子,他扫过商陆的伤口处竟然于那大腿处……
那岂不是要褪下亵裤?
阿垚皱眉不悦:“你昨日如何为他上的药?”
“医者面前男女都一样,这可是老师让我谨记的。”阿竹知晓他担忧自己的名声,便耐着性子沉声解释道。
待为其上完药后,阿垚便随着阿竹一同前去用早膳,正巧看见林烬野出房门便一同前去。
小也关心道:“身子好了?”
“都是些皮肉伤但还是有些疼,不过多亏阿竹妙手回春…”阿垚陡然话锋一转看向小也的唇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林烬野嘴角的弧度敛了几分,淡淡落下一句:“被狗咬的。”
“狗?”阿垚声调升了些,“哪家的狗?看小爷我不给它毛薅光!?”
阿竹只觉无奈,阖上眼摇头道:“劝你别管此事。”
待热腾腾的包子与馄饨端上桌,小也咬了一口皮薄肉多的包子,那馋人的肉香味自口中蔓延开。
林烬野心情终于算是好上了些许,她看向正在忙碌的掌柜道:“掌柜的,你们家这包子还真是独一份的好吃。”
而此刻正碰巧便遇见纪翎下楼来,阿垚抬手冲他打招呼道:“诶,王爷来得真巧,这是刚出炉的包子趁热吃。”
纪翎一袭素色长袍加身,衣袂随风轻扬。
他总是鹤骨松姿纵然只是素色的衣衫,也总能衬得他芝兰玉树。
眉如远山,眼眸似一泓秋水,眼尾有些许红润以及那颗漂亮勾人的小痣。
挺直的鼻梁下,唇瓣轻抿。
旁边几桌用膳之人不论男女都不禁怔愣住,唯独林烬野脸色微沉,只觉这嘴边的包子瞬间不香了。
纪行舟颔首坐在小也对面,他扫过小也眼里覆下的些许阴鸷与好似一夜未眠的黑眼圈,还有那红肿的唇。
气氛瞬间凝固起来,林烬野心中烦闷她将手中啃咬一半的包子放下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阿垚只觉不可思议:“不是老大,你平时一顿能吃三个包子两碗馄饨呢!怎么馄饨也没吃就饱了?”
见林烬野递来的眼神刀瞬时住了口,阿竹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自求多福。”
那掌柜的见到林烬野方喊住道:“敢问大人昨夜是否在小店拿了五壶酒?”
“是,我这就将钱拿给你。”林烬野颔首便准备寻身上的钱囊,却忽而想到钱囊好似昨日在康王府避开侍卫之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