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拿他的话堵他,似笑非笑地抱着手臂,道,“亲爱的海,你不是应该好好地疗愈一下我疲惫的神经吗?”

“被操尿还不能释放你这个婊子的神经吗?”海偏过头,冷嘲热讽地道:“亲吻眼睛是什么怪癖。”

“吃完就翻脸不认人,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夏油杰握住了他的腰,嘴角的微笑薄凉,而又冷漠,就好像他们之前短暂的温情完全不曾存在。海微皱了皱眉,昂起头看向夏油杰,不耐地道:“别挡着我出去。操完了,你也该满足了吧?”

满足……?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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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无奈地松开手,他只能这么满足于他们短暂的接触,就算是爱,也不应该暴露给海。他从不低估任何一个对手,哪怕他才刚刚输给自己。

这份感情不是爱的话,说不定他会更轻松。

没了挡路的夏油杰,海两步走出浴室,将脑袋上的水渍随意擦了擦,拉开面前的衣柜,选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套上。他呼了一口气,钻出卫衣的脑袋摇晃两下,拉起卫衣兜帽,散落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赤眼中绽放的黑色曼陀罗。

连头发都不知道擦一下,这就是他任性的弟弟。

夏油杰依靠着浴室的门边,看着海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果现在叫住海,海肯定又会生气。他猜都不用猜都知道这一点。

他好像就是这样一直在惹他生气。

怎么办呢?

无所谓了,恨也是一种情绪,能让他记住自己的情绪。

……

海没有去客厅,他们如果看见自己一个人说不准又要挪揄他和夏油杰的关系。

他们可是亲兄弟……算了,就算是做了……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他。

他从后门溜了出去,酒吧的后门是一条巷子,又深又窄,看不见头顶落下的夕阳,他走上外部楼梯,顺着建筑外的楼梯上到天台。这里空无一人,这点让他轻松多了。

微薄的夕阳洒落在城市的上空,海依靠着栏杆。

他能去哪里呢?

万千升起的灯火中,已经没有他的家了。

葬送在大火中的家早就变成了空地,一切也醒悟得太迟,在他察觉到无法挽回时,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家人就是夏油杰,然后也是他的仇人…

这大概也不完全。

毕竟夏油杰有了他新的家人不是吗?

可自己……

他昂起头。

城市的夜空是看不见星星的。

他也没有什么钱,这么大的世界,却好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可以说自己不喜欢任何人,包括自己,这样的自怨自艾好像把他变成了一个跟自己完全不像的人。

说到底,或许只是他太幼稚了。

如果他有勇气杀掉夏油杰,一切肯定又会不一样。

可就算是这样,内心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冷酷,静谧得让他头皮发麻。

就连那个机会都是夏油杰给他的。

看似能够杀掉夏油杰的……唯一的机会。

“你在这里做什么?”

耳边传来熟悉的人声。

在风中消散了踪影。海微微将视线投过肩后,鸣蜂嘴里咬着没有点燃的烟,保持着半推门的动作,尴尬地与他对视。

黑夜中亮起的灯光映衬了城市的天际,夜风带来霓虹的光晕,全都沦为了他一个人的背景板,他单手抓着栏杆,黑色的碎发在风中轻舞,兜帽被过烈的风吹开,黑红异色的瞳孔看向自己,精致的五官像是从荧幕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鸣蜂能够听见自己滚烫,而又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