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姿态十分的随意，像是在意，又像是为了让他勃起才不得不做的事情。

海在意的只有他的脸，夏油杰的眼睫微垂，视线一直落在肉棒上，修长的腿微微弯曲，赤裸的身躯在外套之下，毫不夸张的肌肉覆盖在他的匀称的骨架。

虽然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俊，但是……一眼难忘。

在他还在小学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初中部的哥哥被人告白，情书也没因为他稍显怪异的日常少过。这样受欢迎的哥哥，却好像总是在讨好自己。

他一定很讨厌他自己吧。不然为什么要一直讨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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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疑虑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变成了嚣张的资本。

海讨厌夏油杰讨好他。

谁都不是谁的附庸……最初时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夏油杰要把自己摆在那么低的位置。

他觉得很厉害，很强大的哥哥习惯性的向他低头。

日复一日，最终他好像也就这么习惯了。

习惯了他的软弱，习惯他的渴望……看透了夏油杰真实的他，再也学不会敬仰了。

现在他明白了，夏油杰那时渴望的，是他无法拥有的，而他所有着的一切。

感受到手里的硬物好像又有变软的趋势。

“别分心。”夏油杰抬起眼，说了海一句。

却看见弟弟微红的眼尾，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眸尾角微勾，异色的瞳孔在他的眼中倒影出如同繁星一般的景色。

海轻咬住唇，眼泪从眼角流出，“我……”

他真的哭了？为什么……哪怕是爸妈离开世界的那天，海都没有哭过。

海胡乱地抬手擦了擦眼眶中的水汽，“我……”沙哑的嗓音哽咽着，连不成话语的词汇。

他不想在夏油杰的面前露出这样狼狈的表情，可是心脏中好像有什么梗在胸腔，舒展不出，吐不出任何的话语。

他明白的太迟。

就算知晓当初的幼稚，也已经无法改变任何的事实。

夏油杰松开他的肉棒，拉着他，让他坐近自己的胸口。

赤裸的皮肤光滑地摩擦过他的指尖，颤抖的本能被他压入怀中，贴紧着的身体与温暖的温度交融。

他掰过海的脸，小幅度地亲吻少年的薄唇，海微张的唇被他的舌尖挑开，舌头钻入他张开的牙齿之间。缠绵的亲吻仿佛是某种缓解压力的仪式，海哽咽的颤抖渐渐平息，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亲吻夺走他口中的空气。

唾液纠缠着牙齿与舌尖，柔软的唇瓣磨砂过他的唇，夏油杰温热的手掌抚住脸庞，亲吻，舌尖勾过上颚的软肉。

“小海，又软了。”

轻呼在耳边，海张着唇，感受着夏油杰的手指擦拭过自己的眼角。

“嗯…”

海轻轻的呻吟着，手搭上夏油杰的胸口，顺着锁骨摸上杰的肩膀，眼眶泛红，手搂住他的脖子。

此时的他好像格外乖巧，夏油杰抱着他，像是抱着荆棘，那荆棘刺得海遍体鳞伤，可是怀抱荆棘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他只是一味地收紧手臂，加大拥抱的力度。

夏油杰深知海与他是一类人矛盾而又自我。

爸妈的死亡是他们无法调和的矛盾，他提防着海，就如同海警惕着他。但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家人，除了依靠彼此，又有什么能够切断同源的血脉。

这种感觉随着爸妈的离世，‘夏油帮’的组建愈发清晰，他看着他，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海也是一样。

他们都是罪人，无法赎罪之人。

有时候他也会想，留下海，诸多的麻烦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