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现在也会还不能立刻离开,光是这点都快让他暴躁极了。
北白川海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老板?”
禅院甚尔放下手中直起腰,跟上了北白川。
北白川海眼中的光已经彻底消失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男子面无表情的走紧洗手间,禅院甚尔双手环抱着,靠在墙壁等待。
很脏。
海推开门,面无表情的走到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用水冲洗着手,一遍又一遍。就好像这样就能够洗干净身上污秽的视线,让他干净的活着。
门外的不远处,禅院甚尔点了一根烟,超级强大的五感让他即便不看都能清楚地从那流水中窥伺出北白川真正的一部分,不知怎么的,多少让他觉得……
北白川与他一样,都不自由。
就在这时,他那让人烦恼的听力似乎捕捉到了其他的声音。
“海……”
谁的声音?
门后,海看着镜子里突然从厕所隔间推开门出来的男人,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捧着大束的鲜花从厕所隔间出来,怎么看都不正常,而且一看就是朝他开的:“我……我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
男人剧烈的喘息着。
…“你还记得我吗?”
“不。不记得。”
海冷静得注视着那个男人从玫瑰花里掏出一瓶化学药剂。
“不记得了……也是,你就是这样无情的男人。”
“你为什么相信我……我……我是爱着你的……我是小野寺丰泽啊!”
红色的玫瑰,艳丽的花束,百合的清香,隐约让他记起这个曾经是他男仆身份的男人,名为小野寺的男人向他投去了痴迷而又狂热的眼神。
“你是怎么进来的?”
真像是告白啊,如果不一边用打开的化学药剂瓶子指着他的话,颤抖的手,激动得浑身发抖,还是那样渴望他回报爱意的眼神,与其他人都有什么不同,光是看一眼都让人恶心到想吐。之前被他开除的时候也是一样。
“不准喊哦……不然我手里的东西嘿嘿……硫酸可是个好东西……”
男人示威似的晃晃手中的药剂。
滴了几滴下去,硫酸与地砖触碰发出了难闻的嘶鸣。
海侧过头…烦人,禅院甚尔那家伙是在外面?偏偏现在这个样子……
“不准别开眼!”
错开视线的瞬间,面容清秀的男人就控制不住的低吼:“海!…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是啊。”
完全不想。
烦人……烦人……为什么像是虫子一样缠过来。
“我……”男人脸上微红,“我明明那么爱你……海,我爱你……看着我啊!”
“如果你不爱我……那我也只有……只有和你一起死了啊。所以……”
海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他,冷着脸怒道:“开什么玩笑,你这虫子!你也配?”
小野寺微红的脸彻底扭曲了。
“不!!”
随着男人愤怒而又失望的抗拒,“海!只要你没有那张脸,一定……一定只有我会爱你”
“嘭!”
下一秒,一个紫色的物体精准的命中了小野寺持硫酸的那只手手肘。
那是洗手台上的香水瓶。
“啊!”小野寺一阵痛呼。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香水炸开的气味已经铺天盖地铺盖了过去,瓶子也因为剧痛失去了掌控,些许飞溅出来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发出丝丝的气音,白色的烟雾微微升起。
禅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