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就是悟老师的走狗了！”

“旅行！”

……海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眨眨眼。

“……怎么了？这样看着老师。”五条悟低下头，笑眯眯地问道：“不想去吗？还是说……想和老师两个人一起去呢～？如果你想，老师也不是不可以哦～”

“唔……”

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海脸上微红，张张嘴，实在是说不出那么让人害羞的台词。某种意义上，他现在是真的很佩服五条悟。

五条悟包了一辆巴士。

像是赶鸭子一样把所有的学生都赶上车，二年级班主任老师临时充当司机，三年级班主任磕磕绊绊的举起话筒，然后开始向他们读起了导游手册，临时充当导游，只可惜这位高专德高望重的老师实在是没什么导游天赋。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兴奋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斗嘴。

这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出充斥着有趣，怪异且荒诞的画作。

自闭患者禅院甚尔对现在车上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他找了一个背光的座位，海懂事的坐在他旁边。

“我让你坐这里了吗？”

禅院甚尔睁开眼，怀抱着手臂，淡淡的道。

“可是……”

海迟疑了一下。又扬起嘴角，微笑着问道：“甚尔，不行嘛？”

突然用这种语气，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后知后觉的禅院甚尔往后看了一点，心虚的低咳两声，他本身也不是性格特别恶劣的人，只是还没学会如何平和的对待他人，本能地会以恶意揣测别人罢了。

“也不是，算了。你坐…”

话音未落，海就感觉到一股力量稳稳地握住他的手腕，他转过头，白毛咒术师笑眯眯地道：“要和老师我坐吗？小海。”

这个白毛……是故意的吧？

海嘴角微抿。

愈发地觉得这货实在是不怀好意。

自己这么费尽心思的和禅院甚尔打好关系。

他这一句，不就是彻底废了吗？以甚尔的性格，绝对就像贝壳一样缩回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五条悟插嘴，甚尔便不再说话，默默地用行动暗示他回去。

海实在是不甘心。

但也没办法。

男人嘻嘻地笑着让他坐在了靠窗的一边，海缓缓落座，不得不说，五条先生格外的钟爱他啊。真是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与此同时，前面的学生已经夺过主任的麦克风开始放声高歌了。

“这次去的是北海道哦。”

五条悟从靠椅背后的袋子抽出印有传单的导游手册，递到海的手上。

“海你没去过吧？”

“嗯……没有去过。”海乖巧的摇头。

别说出去修学旅行，他这辈子出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咒高了。海好奇问道，“悟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有旅行？我记得之前校长说我们可能会频繁的出任务，这也是什么任务的一部分吗？”

“不，真的只是宿舍翻新的免费附赠品而已。”

五条悟并不想让海知道太多。

这个世界，活着的时间越久，要承受的东西也越多，牵挂的羁绊越多，也就更难随心所欲。值得庆幸的是，刚来到这个时间的他，说的冷血一点，在乎的人不是没长大，就是不认识自己。

旅途遥远。

老师很快就睡着了。

五条悟侧过头，轻轻的扯了一下海的衣角。少年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脑袋就乖乖的滑了过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发丝落在他胸口的衣物间。

睡颜天真到他都忍不住心生爱意的程度。

老师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