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挂断电话，随即就收到杰森发过来的邮件，都是一些笼统的对手讯息，大多根本只有一张图片。

然而……已经有人被抓走了，海王，绿箭和神奇女侠。

海现在下落不明，就连蝙蝠洞都不再是秘密。

想起来似乎又理所当然，毕竟是不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知道“自己”的计划又理所当然。

问题又回到了海的身上……

海现在……在哪里呢？他的海……

迪克透过窗户往外望去，外面漆黑的夜空被明媚的火光照亮，整个世界都像是坠入地狱的熔炉，熊熊的燃烧着火焰。

【哥谭大舞台】：死亡旅途（十三）

海还记得那个布鲁斯·韦恩，感染了小丑病毒并成为了新的小丑，狰狞的嘴犹如狂笑一般裂开一个大大的幅度，即便穿着蝙蝠衣也一点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更别提曾经的温柔，仿佛一场短暂破碎的梦境忽然惊醒时的感觉。

然而，就算海是被从布鲁斯身体里诞生的狂笑扼杀了生命，那样也不代表着他憎恨那个名为布鲁斯·韦恩的男人。

有时……结束痛苦，远远要比折磨更幸福。

那是被感染了的布鲁斯最后的挣扎，于是在他同化成为狂笑的一瞬间，他也不再是他。

所以，活着的那个生物，是名为狂笑之蝠的恶魔，布鲁斯的衍生体，同样，也是布鲁斯。

海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狂笑会何时抵达呢？

嘛，人生啊，总是要有一点趣味才好。

坐在身侧驾驶位上的迪克似乎心情很好，眼光有意无意的朝着他看过来，像是在寻求抚摸的大狗狗，海勾起嘴角，视线也不再望向车窗外的天空，当他完全把视线放在了眼前时，他下意识的瞪大了眼，“小心！！”

那个人！

那个站在马路中央，瘦高个的黑衣男人是狂笑！？

恐惧，兴奋……情感像是放开闸门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海颤抖的咬住牙根，瞳孔微缩。

原着中，猫女逃婚让布鲁斯·韦恩主动脱下了蝙蝠战衣交给迪克，甚至于几乎抛弃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韦恩这个外表冷漠高傲的蝙蝠侠实上午才讲过话，际上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感情得多。

在病变的时候，在布鲁斯·韦恩还残存着意识的时候，他亲手杀了海。

这是他能留给海的，最后的温柔。

车子在迪克的驾驶中猛地转向，朝着人行道冲去，然后狠狠地撞在了服装店的玻璃窗中，巨大的冲击力从前后两个方向狠狠地冲了过来，海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可能会吐出来。

但是他没有，脆弱的身体让他陷入短暂的昏迷之中，直到他的身体被一只手粗暴地从车里扯了出来，他才恢复了些许的意识，艰难地睁开眼。

背后传来迪克微弱的呼唤，“放开……海…！”

狂笑看了一眼还在使劲掰腿上凹陷下去的车盖的迪克·格雷森，又看了看手中的青年，这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和海并没有在一起吗？

也不是第一次了。

海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被他掐醒了的海挣扎着，颤抖的咳嗽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那个男人抓在手里，每一口艰难的呼吸都带着有如疼痛一般的炙热。

不要……当他对上男人的双眼，瞬间他的动作就停滞在了半空中。

“你……是……”

海扒拉着男人的手僵在半空。

眼前的男人熟悉，而又陌生……

酷似蝙蝠侠头罩的盔式眼罩遮住了那双疯狂的眼睛，隐约能够看见眼罩下的红光。

他的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幅度弯曲着，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布鲁斯·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