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大蝙蝠居然还没有动摇，海忍不住心底吐槽，这还不行？

“如果我……”

海松开了布鲁斯，侧过头看向大海，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绝望，“……布鲁斯…是不是我不曾出现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想？”

布鲁斯抓住了他的手，“别继续后退了。”

海没说话。

他侧过头，眼中满是悲伤的光，在光线下如碎钻一般闪耀着光辉，布鲁斯的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不想看见他悲伤的样子，希望他能够微笑，比谁都更开心，快乐……那是他无法做到，却又想去做的事情。

“我不想给任何人造成麻烦，可是好像永远都是这样……”

“这样真是太狼狈了……像是傻瓜一样。”

海忍不住哭出了声，“布鲁斯，我就是个笨蛋！”

布鲁斯下意识反驳：“不，不是那样的。”

他看向他眼中忽然就凝固起了光

布鲁斯第一次讨厌起自己的那张嘴，他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们的关系是一个错误的延续，是不应该存在的才对……

但是

“不，你比谁都要珍贵。你就是我的宝石。”

男人沙哑的嗓音压低，抬起的手轻放在了海的脸上，指腹微微摩擦了一下，钢蓝色的眼中溢出了柔和的淡光。

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说出了心底的想法，布鲁斯刚触碰到海脸颊的那只手微微一颤。

“……？”

这……算是表白吗？

海被他的行为惊讶的张开朦胧的泪眼，男人亲吻上了他的额头，只是一个轻盈得如同羽毛的吻而已，蝙蝠侠就克制的松开他，后退了两步，“我……”

“这……”海紧张的注视着哥谭骑士，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这个意思是……”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片刻，然后迟缓的……点了点头，当面承认这种事情还是太羞耻。

不……承认自己居然会和养子喜欢上同一个人。

“不用多想，海，我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事。”

布鲁斯轻缓了一口气，钢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海，在承认过后心脏疼的跳动反而舒缓了下来，“把这一切当做你的错觉……这样就好。”

爱或者不爱。

年轻时或许布鲁斯还稍微思考过要与什么样的女性共度余生，只是越走越没有目标，直到现在，或许什么都不剩下。

“我……”

海的手覆盖住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我很高兴。谢谢你，布鲁斯。你一直都很容忍我的放肆，我很喜欢这点。”

“海…”

布鲁斯有些尴尬。

“陪我转转吧，我想看看哥谭的夜景。”

海重新露出了笑容。

对于他来说，能够被需要，能够被爱就是一种很大的幸福。

布鲁斯揽住他的腰，手中的钩爪飞出，连接上蝙蝠战机，战机升到半空，海下意识的抓紧了蝙蝠侠的腰。

随着两人所在位置不断升高，看见的景色也越来越辽阔，灯光渲染出哥谭的夜色，特有的怪奇建筑拔地而起，这座城市犹如起伏的黑暗山脉，脉络中镶嵌着美丽的宝石，闪耀着璀璨夺

目的光辉，闪亮，耀眼。

“好看吗？”

布鲁斯轻声问道。

“嗯。”

海笑着回答，“这样看，还真是美丽啊。”

蝙蝠侠的城市哥谭，一座没有白天，永远都吸引着罪恶丑陋滋生的黑色城市，但它的夜景偏偏又是那样的辉煌大气，美丽的不像是它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