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再是街头巷尾的混混，甚至不是黑手党，又或是贪官污吏。

把笑声带到哥谭的男人，就像是一点火星，点燃了整个哥谭潜藏着的疯狂因子。

小丑，企鹅人，双面人，稻草人……

在如今超级坏蛋层出不穷的年代，除开越来越重的手段，以及阿卡姆越建越高的铜墙铁壁，蝙蝠侠的本质却依旧没有改变。

他的敌人越来越强，要处理的威胁越来越多，承受的责任也越来越多，他把自己当做钢铁然而他依旧是个凡人。

无论有多好的装备，他依旧执行的只是那套陈旧的理论，打到半死，但绝不致命。

不幸的是，哥谭的医疗水平发展的太快了。

一个个反派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今天半死不活，明天活蹦乱跳得像是热水里的青蛙。

疯狂是一种漩涡。

黑暗是一种诱惑。

当世间没有英雄，自然也不会有坏人。

当世间有了超级英雄，超级坏蛋应运而生说是大宇宙的意志也好，世间万物平衡的定律也行，世界的上限决定了底线。

尤其是宇宙时代的来临，各种外星生物都已经只能算酱油，多元邪恶力量入侵，反派的底线也越来越低。

自然，蝙蝠侠的PLAN＿B也越来越多。

海若无其事的端起瓷杯，抿了一口姜汤，“要我去一趟吗？”

阿福欣然点头，“海先生乐意的话。”

在阿福看来，布鲁斯还是对海态度不错的，毕竟归根结底都是一家人，无论海最后是否与迪克在一起，他都已经被绑定在了韦恩家族的战舰上。

海起身，“那今天我试试三明治。”

他没做什么特别丰盛的饭菜，心情不好的人在食物的选择会更偏向简单的食物，好在海手艺不错，轻松的就做出一盘三明治。

端着三明治和咖啡，海走进了蝙蝠洞。

布鲁斯正在“兄弟眼”的面前端坐，沉默的注视着哥谭的动态，这个男人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

“你不应该下来的。”布鲁斯淡淡的开口。

“我只是给你送吃的，没必要对我这样。”海不喜欢布鲁斯这样的语气，虽然他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特别的关系。

布鲁斯·韦恩挑眉。

海面无表情，漂亮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倒有点无趣的冷漠，杰森死后，海除开在迪克面前稍微会有一点当初刚见面时的样子，现在多数时候都淡然的看不出表情。

五官俊美精致，犹如神明垂怜的造物，面无表情时那种既视感更强了，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

布鲁斯手下那群研发部门还把海称作什么“行走的冰玫瑰”，真是无聊得过头才会想到的称呼。

不过，即便是如布鲁斯·韦恩，多少也能理解自己两个儿子为对方神魂颠倒，那张脸若是出现在韦恩企业的广告中，相信为了那张脸付钱的都大有人在。

海被布鲁斯的视线看得微微皱起眉，“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

布鲁斯·韦恩可不擅长处理什么情感问题。

或者说，蝙蝠侠先生是真的不善于处理任何的家庭关系。

他的父母很早就死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帝国般偌大的财富，以及对蝙蝠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也觉得不需要阿福告诉他的那些教导，他和迪克相处的不错，无论是作为上下级，还是父子，迪克自信独立，不被仇恨蒙蔽双眼，可以说是一个翻版的他。

可杰森不同，杰森叛逆，不听指挥，他就像是迪克的反面，性格自大，他们的对话多数以争执作为结束。

直到杰森的死，他才意识到，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