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的迪克，微笑地朝着他伸出手，“你是走丢了吗？没事的，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少年脸上褪去了油彩，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他因恐惧而苍白的五官，在那一刻，无论迪克的外貌是否优秀，对于海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哭泣着握住了少年的手，浑身颤抖，瘫软的被他拉了起来，少年把自己破了几处，但修补得几乎看不出痕迹的外套披在了海的身上，扶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都在笼子里。出不来的，别怕。”

“是跟家人一起来玩的吗？那我请你去后台吃块柠檬蛋糕好不好，我妈妈做的柠檬蛋糕可好吃了……”

迪克像是他的光，永远的留在他心底的深处。

或许，对于迪克来说，那并不算什么。

他只是普通的帮助了一个迷路的孩子，请他吃了一块柠檬蛋糕，然后把他还给了他的父母。

那个男人在看见海毫发无损的时候甚至忍不住怨毒的情绪，朝着海大吼大叫，质问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之类的问题来掩饰他糟糕透顶的心情。那更像是地狱的具现化，而不是那些野兽。

但他不知道，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他死在了工厂的一次爆炸中。他同样在工厂工作的妻子和还在襁褓中的小儿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只有男人厌恶的海因为体弱的缘故还在家中，反而躲过一劫，那之后，他就成为了孤儿，工厂也一下子倒闭，就算想要补偿款也没用。

这里可是哥谭。

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不回有结果，也不会有答案。

迪克·格雷森是海少年时的初恋，尽管迪克对此一无所知，尽管海当时并不知道帮助他的少年的名字，后来海的朋友，杰森也是一无所知。

那天是海的一个秘密，藏在心底。

等到后来他被送去疗养院，再想去马戏团再当年见一次迪克，亲自向他道谢的时候，马戏团已经倒闭了，而那个钢丝上的飞人家族也不知所踪。

【DC】二代罗宾_杰森·托德：替代品（三）

夜渐渐暗了下去，这对于蝙蝠家族来说，却是一天的开端。

蝙蝠家可没有休息日，毕竟，这是在哥谭，一座无时不刻都在发生鲜血淋漓惨案的国度。哪怕是在圣诞节。

夜翼久违的回到了这里，暗夜将夜空吞噬，在奇异的高楼大厦之间，俯瞰到的夜色也是同样的光怪陆离，迷惑了人们的视线。④?⑥③?0③?

夜翼看向了杰森，换上罗宾制服的青年别过头，眼睛错过他投来的视线，一言不发的抱住双手。

“喂，离他远点，好吗？”

夜翼说道。

杰森转过头，眼神冰冷，“夜翼，我不需要你来指挥我。”

“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夜翼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跟海的过去，可是，他现在爱的人是我，你无法强求你们的人生，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

杰森陷入了沉默。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之前，他想起了自己把一切告诉海的时候，海只是迟疑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已经没有那时候的记忆了。”

海小声道，“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我是谁……”

眼见杰森的脸越来越黑。

海眼神乱动，左看右看。

“你看……”海勉强地笑着，小心的道，“那，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迪克会担心的。”

“你知道吗？”

那个人回过过了头，漂亮的五官像是曾经那样，眸光不带一丝杂念的注视着自己，他是与自己对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