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认识海，对吗？”

迪克追问，“他到底是谁。”

布鲁斯沉默了。

半晌，他抬起头，看向迪克，眼神里透露出疲倦。

“那个灵魂，五年前就死了。”

“五年前……？”

布鲁斯继续淡淡开口说道，“海·亚兰，是杰森在贫民窟时的好朋友。对比杰森，海的身体先天不足，饱受病痛的折磨，而因为这个原因，他失去父母后，被杰森的母亲收养。当初杰森偷盗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换钱买药。”

“所以在收养杰森之后，我出资把他送进了远离哥谭的旧金山疗养。”

“我从来都不知道……”迪克忍不住追问，“这些我”

早年时，杰森一直喜欢往外跑，他那时还不知道为什么的理由忽然之间，豁然开朗。

“杰森……”布鲁斯揉了揉额角，“你知道的，这孩子稍微……稍微有点固执，他几乎把海看成了他自己的私人物品。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当做秘密。”

“海·亚兰因病去世了之后，杰森不肯接受现实，所以，他找了一个灵媒，据说能够沟通人间与地狱。然后……灵媒……似乎是成功了。”

“什么意思？”

“仪式成功了，但灵魂无影无踪。”布鲁斯挑眉，“很奇幻的故事，但的确并非出自我的虚构。”

“根据杰森自己的说法，灵魂被唤回人间后会去寻找他们生前最执念的事物…那个他找寻的存在，无论是什么，都不是杰森。”

迪克这次彻底的沉默了。

海，是来找他的吗？可是……他不记得自己和海认识才对。

而且海和杰森的关系……似乎也不太明了。

他们不会是情侣吧？

那自己和海又算什么？

迪克满脑子乱糟糟的念头。

很快，海跟着杰森回来了。他沉默的坐在桌子边，似乎满桌的美食都勾引不了他的食欲似的。

迪克看着难受，就要自己动手喂海吃东西才好。

哪里知道，那个白痴杰森比他反应得还快，直接把弄好的食物整理好，放在了海的面前，“海，多少吃点。”

“啊？……嗯。”

他迟疑的点点头，“谢谢你，杰森。”

迪克妒火中烧，咬紧了牙，死死的盯着那个放肆的笨蛋，他怎么敢！混蛋！都不看海现在到底是谁的男朋友吗？他的！是他的！

直到晚餐结束，迪克那股火都没压下去，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杰森的麻烦，最好把那个男人好好教训一顿。

一顿好好的圣诞节晚宴硬是跟亡灵集会一样死气沉沉。

一吃完饭，迪克就迫不及待的直接拉上海离开，徒留布鲁斯和杰森在餐厅内。

他几乎是一出门就立刻质问，“杰森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过去的事情而已。”海有些无奈的低低道，小心的拉扯着迪克的袖口。

“我跟他是男朋友关系这样之类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迪克英俊的五官也越来越黑。

好讨厌的家伙。

什么男朋友关系，肯定都是骗人的！

“嗯……”海企图转移话题，“不说那些了！迪克，你房间我还没参观过呢，带我去看看吧！”

迪克心梗的点点头。

他们一起来到了迪克的房间，和他们出租屋的布置风格都差不多，除了……

忽然，海的视线落在了一张海报上。

那是一张马戏团的海报，看上去已经很陈旧了，是用于宣传马戏团内飞人表演的海报……论理来说，这可不是应该出现在年轻人房间中的海报，更不要说它的位置是那样显眼，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