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担心琴酒不愿意回答他，他又补充了一句。“姑且，现在的我们还在同一战线。”

未来就不好说了。

琴酒跟随乌丸莲耶的时间比他更长，所以有时候，当然仅仅只是有时候，降谷零还是挺乐意跟对方讨论一下宝贝儿的某些嗜好。

“……呵。”

琴酒笑了一声。

看向降谷零，墨绿色的眼瞳翻腾，“的确，比起赤井秀一，我的确觉得你稍微顺眼一点。”

像是被毒蛇凝视住眼睛。

让他心脏紧缩。

差点反射性的就想掏枪。

不过他还是没有真的动手。

“莲活了多久，与他在一起的人不计其数。如果真要一个个找出来，大多数人都已经魂归冥土。”

琴酒面色淡漠，“与他计较这种事情也无从下手。”

他知道？

“那你还……”每次都一副要跟他争的你死我活的？

“我说了，因为莲他喜欢。”琴酒端起飘着热气的咖啡，“既然他喜欢，我也没有理由阻止。”

“喜欢你……”

降谷零抿起唇。

乌丸莲耶喜欢琴酒对他吃醋？

“他喜欢别人不对他掩藏本性。”

“哪怕那是丑陋的，见不得人的，肮脏又堕落。对他来说，千倍好过一个谎言。”

降谷零默然。

琴酒对乌丸莲耶就是这样，如果痛恶谁，从不掩饰，哪怕他宣扬要刺杀自己，然后把尸体丢进海港里喂鱼。

乌丸莲耶也只是从来都说，如果你能做到就试试看。

以前他觉得那是乌丸莲耶对他实力的自信，现在……他又觉得不敢肯定了。

然而琴酒只是淡淡的说，“如果你想杀我，他也不会拒绝。”

“对你我实力的自信，与爱情无关。”

聪明冷静的不像他认识的琴酒。

降谷零有些古怪。

不过稍加思索后，他也明悟了过来，“谁告诉你的这些？”

“……一个我曾想杀死的人。”

琴酒冷笑，杀气腾腾的心情发自肺腑，按住咖啡杯边缘的手指尖端力度大到泛白，“高高在上到让人从心底厌恶。”

如果你能拥有莲就试试好了的不以为意。

他至今还记得男人在屋顶上看着他狼狈痛苦，为赤井秀一和乌丸莲耶。

眼神冷漠到了骨子。

明明那个人比他还要了解乌丸莲耶，却不在乎的告诉他乌丸莲耶的喜好，像是从心底注定他无法得到乌丸莲耶。

那份自信令他无法忘却到扭曲的地步。

“他是……”谁？降谷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名字脱口而出，“利口酒？”

“……”

这次琴酒没有回答他。

之前的试探也就那么不了了之，肯定莲和利口酒没问题，他也就暂且放了下去。所以这个问题，现在也没必要继续执着才是。

因为……

琴酒已经转过头，看向蛋糕店的大门口。

门上的铃铛响起。

戴着黑色骑手头盔的男人和另外一个黑发绿眸的男人推门进了蛋糕店，走在前面的人双手取下头盔，手腕上的手链轻动。

摘下头盔，俊美的脸被细汗润湿，脸颊绯红地晃了晃后头的马尾。

黑眸笑意满满的弯起。

“gin，零～！”

他跑到哈罗旁边，抱起哈罗，快步坐到琴酒旁边，一脸乖巧的道，“零酱，我要黑森林！还有奶茶，奶油加倍！”

“呜……汪……”

哈罗身体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