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价格并不算很高，慕晨勉强也是接受了。

挑选了一件复古的贵族长裙，慕晨表示可以结账回去了。

至于这些钱，慕晨一笔笔都记着呢。

无论是林宝臣送给她的东西，还是萧云鹏为她消费的这些，她都一一记着。

虽然自己现在无家可归，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要依靠他们的接济来生活。

自己活着，应该让自己为自己买单。这样，才是生活，活着才有意义。

至于到时候他们会怎么推脱，就不是现在考虑的事情了。

将慕晨送回房间后，萧云鹏和楚相望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坐在车内抽烟。

“你喜欢她。”半支烟抽完，楚相望看着窗外说道。

不是疑问，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叙述。

萧云鹏皱着眉头，表情很复杂，没有给出回答。

“你的心中也很为难对吧。虽然喜欢，可是又在保持着距离。”楚相望看的很清楚，“我能理解，你的痛苦。谁让你这个家伙那么理智。”

“我想告诉你，你的理智，会让你错失很多美好的东西，感情，就是其中之一。你最美的心动，最难克制的渴望，还有原本可以为了对方不惜一切的冲动，都会随着理智而冷静下来。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萧云鹏，我很羡慕你，如果我能有你的性格，哪怕没有你的智商，也足以在家族立身，将我爸爸失去的一切夺回来。可是，我终究不是你。”

“同时，我也庆幸，自己不是你。所以，我更能体会人间的真情冷暖，更能放开自己，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累吗？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楚相望认真的盯着萧云鹏，萧云鹏早已愣在那里，手中的烟燃烧到了烟蒂也没察觉。

可是他知道，自己在思考着。

“没有什么累不累，人活着，就没有轻松的。因果循环，失去得到，都是相对的。我想要的生活，现在这样就是啊。无论你再问我多少遍，我都会给出你一样的回答， 不会变。”

不知多久，萧云鹏才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的回答道。

“你真冷血，变态。我就不明白佳佳为什么会看上你了。”楚相望狠狠的呼吸着说道，“那个赌，我认输，餐馆是你的了。”

萧云鹏笑了笑，并不是赢了赌约的那种笑，而是自嘲的笑。

“没必要。你尽管去试试，不然我知道你不会心服。”

“你个神经病。”

“说的好像你就正常一样。”

“怪不得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因为，我们都是不正常的人。

……

慕晨坐在客厅，有些无聊的看着新闻，还好是关于明天摄影展的消息，不然她是没有兴趣看下去的。

已经睡了一天，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睡意。

这两天突然来到巴黎，接触了另一种风情，另一种生活的态度，她的感触很大。

虽然有人的时候，忙着去接触新的东西，不会察觉到什么。

可是，终归一切都会静下来，终究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比如现在，她就会去思考自己。

思考自己的生活，思考自己的意义。

摄影展，是目前最重要的事了。那么摄影展过后呢？自己要何去何从？

她有些迷茫。

还要回东海吗？如果养父养母再找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办？

东海终究是自己家，曾经的家。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玩起来也会很开心，但是没有家里的温暖，不会给她家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