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块鱼肉和排骨塞到他饭上。
“你在减肥?”
“嗯?”程意被伸来的筷子打断,下意识抬头看。“没…”他躲开了对方直视的目光,视线在桌角停留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安静吃饭。
程意是存心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流,就连筷子都不想伸到对方的边界去。
傅遥哪里不知道,他见程意吃完饭上面的肉又只从近处的碗碟里夹几根豆芽和冬瓜,干脆放下碗筷看他。
“哥哥,是我做的肉太难吃了么”他索性直接把排骨,鱼和虾统统推到了程意面前,把原先靠近他的冬瓜汤和豆芽换到了自己这边。
程意愣愣地抬头,见他此番有些大动干戈的行为,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你做的挺好的”他见傅遥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顿时有些头皮发紧,握着筷子无奈地补充了句,“快吃吧,你也多吃点。”
傅遥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桌上重新拿起筷子,视线还黏住在对方身上,脸上闪露出一丝窃笑的踪影。
十一月末的这一天,傅遥却没像往常一样等到程意。
手表的指针不知不觉转到了八点四十,桌上摆着的菜已热过了一遍,傅遥坐在饭桌前,手指像敲击琴键一样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说不着急,显然是不真切的。
他担心程意在加班,怕贸贸然打电话给他询问叫他更为心烦。于是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几步想再等上一会儿。
直到指针绕过了九点一刻,在连续拨出三通电话都无人应答时,傅遥整个神经像被勾子猛然往后一拔,立刻紧绷起来。
他慌乱地抓了件大衣,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大门。
从出租车上下来到经由电梯抵达十三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傅遥却普通经历了漫长的世纪等待。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电梯里红色数字的变化,握成拳的手心却在隐隐冒汗。
傅遥之前跟着程意来过他的公司。这个时间除了个别加班的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几乎已暗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