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今日不验身了,主子带你回咱们自个儿院子去。”
说着俯身拾起地上衣衫,替仙草一件件穿上系好,抹去她俏脸上那两行清泪,牵着小酥手儿,将她带回西苑。仙草心中郁郁,哀哀戚戚地又流了半晌眼泪,好不容易被徐应殊哄着睡了过去。
徐应殊独坐书斋,阴沉着脸扫过仙草听他号令日日勤练的那些鬼画符,心下沉思盘算。
园中那女人便是今日上门做客的蒋氏之女,云请的未婚妻子。恭王宴上之事,自是当日赴宴之人透露了出去,既然被那女人知道了,今后入了徐府,那长舌妇必然四处散播,添油加醋地恶意中伤。再说云请对仙草十分之喜爱,婚后未必与她断得了,如此一来,仙草定然名声不保,整个徐府再难有她容身之地。
徐应殊双目微闭,抬指轻扣扶手,需得寻个万全之计,堵上这女人的嘴。
仙草心里头伤痛,却不欲使自己主子为难担忧,日里强作笑颜,夜间无声流泪,一日日地憔悴起来。徐云请忙于秋闱,偶有探视,意与仙草亲近,却被她屡屡推拒到底,只说不愿让二公子分心,劝他专心读书。
秋试一过,徐府便开始着手准备迎娶蒋昭华,上上下下为着徐二公子的大喜之日忙作一团。
西苑倒是无人打搅,仙草静静心心日日苦练,下阴逐日收紧,从斗笔练到了大楷,又换做小楷,亦能牢牢夹住,那三岁小儿一般的字迹也越发稳健。
徐应殊自是对爱妾用心赞不绝口,将她抱于膝上,手指探进去试了试,觉着指儿被温软四壁牢牢吸裹,内里紧窄如初,可算是大功告成。搅弄了几下,便欲将攒了这近两月的欲火送入其中,可低头瞧见自己心肝宝贝,寡言少语,形状清减,双眸黯淡,心中又是抽痛不舍。
“小心肝可是担心那蒋氏?宝贝放心,你主子爷自有办法让她闭嘴。”
仙草环上徐应殊脖子,凄然悲叹:“主子爷,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本就脏了,得主子垂怜留我在您身边侍奉。那蒋小姐……那般冰清玉洁的名门闺秀,瞧不上我这样的又有什么错儿呢。奴婢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只要您不嫌弃我,允我伺候主子爷,便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说得徐应殊无言以对,既非言不由衷,亦非肺腑之语,只听得人心疼。怀中那幼幼娇娥,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半大娃娃,娇娇楚楚的摸样儿我见犹怜,徐大人含在嘴里都怕她化了,哪里舍得让她种下这心病不得医治,终日愁云惨淡地,不复往日天真欢喜。怎么着都得给她把这病根给拔了!
瞧着美人兴致缺缺,徐应殊亦不强求,压下一肚子燥火,亲吻安抚一番作罢。于蒋氏之事,却已然定下计策,成竹在胸。
话说那徐二公子,虽爱兄长侍妾貌美娇顺,此刻得逢人生四喜其一,一大半心思早已飞到那清秀妍丽的未婚妻子身上去了。这蒋氏小姐,因是老太太娘家亲戚,徐家两兄弟自是从小都见过的。原本徐夫人是想许给长子,却被徐应殊斩钉截铁一口回绝,又不敢驳了徐老太太的面子,便给听话儿子徐云请定了这门亲。
徐云请少年之时,初次瞧见这蒋家妹妹,只觉花貌盈盈,唇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摇金戴玉,帽龙掠凤,徐二公子年少慕艾,一颗心自此再不归己,母亲提亲,正中下怀,这抱得美人归的一日可说翘首盼了许久。
终至成礼之日,徐云请春风得意,在喜宴上八面玲珑,应酬四方,却不知他那好哥哥,饮至中途便寻了个由头悄悄离席,往弟弟梅苑去了。
院中仆从多去为喜宴打下手,只留下一些仆妇丫鬟服侍新娘子。徐应殊早早安排了心腹小厮,设计给送来梅苑的茶水里都洒了药,此刻入内四下一扫,门里门外,皆是到地昏睡的奴仆。徐大人哼笑一声,冷着脸推门跨入房中,径直走入那喜房寝卧,只见弟媳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