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就在交谈中表示出对慕文江的欣赏,想请他抽空吃一顿便饭。

不好推脱,约了后天见面。慕文江不放心思嘉独自在家,特意说明自己会带她一起,对方也很欢迎。

反正只是个说不上话的晚辈,坐在饭局上和透明的没两样。

等到饭局上,思嘉的确表现得像个透明人。

侍者端奶油海胆到每个人面前,奶油醇香,海胆清甜,思嘉吃得抿勺子,慕文江让侍者把自己的那份端给她。

“慕医生好体贴晚辈,思嘉现在还跟着叔叔生活吗?”

问话的人是富商的女儿,也是昨天说要请慕文江共舞的佳怡,她二十五岁,没有比思嘉大很多,但是说话的风格却比她老练非常多。

思嘉听到自己被提起,抬眼看了看她,但是对方只是看着慕文江。

慕文江回答:“思嘉暂时没有过搬出去的打算。”

骗子…她明明很想搬出去。

佳怡问:“可是思嘉也二十岁了吧?你不可能一直照顾她的,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思嘉,你说对不对?”

思嘉回过神,说她考虑过搬出去,还考虑过开一间咖啡馆。

佳怡问:“那咖啡馆呢?后来又为什么不搬了?”

慕文江淡然把话接过,“因为思嘉照顾不了自己。她是我哥哥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思嘉的车祸后遗症不是秘密,但是外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因此慕文江这么说,他们也就以为思嘉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健康”。

富商试探问:“那这个样子的话,以后你结了婚怎么办?”

佳怡也问:“这个问题你想过吗?”

思嘉默默吃干净了第二份奶油海胆,唇角沾染一点酱汁的浓白,笑着替他说:“叔叔很照顾我。如果他结了婚,也会是个负责任的丈夫。我不想做他的‘拖油瓶’。”

她说完,圆桌对面的父女开朗地笑了起来。

慕文江端起酒杯喝一口,嘴角牵引,笑得依旧体面,不过同时也想好了回去该怎么惩罚他不听话的小狗。

回去的路上,思嘉坐在车里,双脚踩在座椅,抱着腿说:“他想把女儿介绍给你,可是不满意你带着一个累赘。”

慕文江看了看她,然后打开一点电台音量,大概是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

“你不结婚吗?”

慕文江没有作答。

思嘉看着他问:“如果我不是我爸爸的女儿,你会和我结婚吗?”

“你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问题?”

“因为我想要一个答案。”

“没有答案。”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思嘉忽然说起餐桌上的海胆,“那个真的很好吃,很甜。你为什么让给我吃?”

“很甜吗?”他越过中控,手掌托起思嘉面颊,拇指抚弄她腮上细小的绒毛。

他们亲了亲。干燥的嘴唇相互摩擦,并不拖泥带水地纠缠。

额头抵着额头,慕文江额角垂下一缕碎发,“我更希望你坐在那里吃什么都是酸的。”

“你说吃醋?”思嘉眨了一下眼睛,“原来你是因为觉得我在吃醋,所以才把我爱吃的东西让给我。谢谢叔叔。”

她还在调皮。

“慕思嘉。”

他两指掐住了思嘉的下巴,挤得她嘴唇肉嘟嘟的。下唇水润,他咬了一口,思嘉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她在餐桌上说那句话的时候,就预想到了后果。

可就是忍不住,她天生带一小根反骨,几乎全都用在了激怒慕文江这件事上。

车锁刚跳起来,思嘉打开车门就跑,小跑到二楼被追上,他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