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就滚落下去。
陈凛摸到她脸颊一片湿,快内疚死了,他低下头,在她眼角亲了亲,“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让你觉得有负担……一直戴着帽子,怕你不舒服。”
阮舒怡沉默会儿,抬起手自己摘掉了帽子。
她闷声说:“那我不戴了。”
陈凛却觉得心更疼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再和她说,他怎么可能抛下她呢……
阮舒怡很不安,他知道,他也很不安,找不到骨髓,他们就永远无法安心。
很多事,知道和自己去经历完全是两回事,之前她不止一次有意提醒他,甚至想劝退他,告诉他做白血病人的家属会很辛苦,他也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但……
他能坚持,却不代表不会疲惫,他尚且如此,作为病人的她不知道有多煎熬,多脆弱。
他抱紧她,在心底下了决心。
隔天,陈凛去公司里找了一趟梁锦墨。
他虽是公司的最大控股人,但已经许久没来了,意外的是,周赫也在梁锦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