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手,又擦她的额头。
又过一阵,阮舒怡精神恢复了一点,看他还守在病床边,叫他去睡觉。
陈凛摇头,指了指正在输入蛋白的输液管,“我不困,我看着药,你睡一会儿吧。”
阮舒怡看着他,也不说话,安静地眨眼。
陈凛攥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我真没事,你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她没有力气,虚虚地抓了下他的手,也没精力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她浑身都不舒服,闭上眼之前,想起什么,还是说了句:“其实……也没有很痛,还能忍的。”
说完,她就疲惫地阖上双眼。
陈凛这一夜都过得很恍惚,直到听到她这句。
他看向病床上的人,唇线紧抿,庆幸她闭上眼睡觉了,不然,她会看到他蓦然变红的双眼。
视线有些模糊,他仓促地垂眸。
他知道阮舒怡很努力,这段时间,治病的过程里无论经历什么,她都没有过抱怨,她甚至都没再哭过。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在很努力地配合治疗,等骨髓,她这么听话……这么乖。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得这种病,这太不公平了。
化疗的第三天,阮舒怡开始吃不下饭。
她没有食欲,频频犯恶心。
晚上陈凛端着小米粥在病床前劝她,她内心挣扎一阵,最后坐起来,硬撑着吃了点,结果没过一阵,又全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