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未能摆脱儿时的黑暗,还有一个崽甚至都坐在了轮椅上。

“小野。”江黎雾声音干涩轻缓的叫了声,含着心疼与不忍。

崔云野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颤抖,弧度遏制不住的时候他霎时捏紧成了拳头,他先是避开了江黎雾的投来的目光,一个一个和病房内的其他人打招呼,“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然后落在了还躺靠在病床上的郁宰言身上,“五哥。”

他像是紧张的,不知所措到了极点,所以需要通过傅斯越几人来分散注意力,还得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强压下自己浓烈喷涌的情绪来。

其实赶来的那一刻崔云野就做好了被当成狗遛,希望落空的准备,但是他又知道,郁宰言从不开玩笑。

一句她回来了,甚至连照片亦或者一个名字都没有,却让崔云野彻底乱了分寸,溃不成军。

他们之间共同知道的那个她,还能有谁呢?

可是,二十年前他是亲眼看到她死在他面前的,尸骨无存,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未来过。

他一直自欺欺人又固执到极点的等待着那个不可能接他回家的人,因为逝去的人要如何带他回家呢,唯有待他同样死去的时候才会相逢吧。

可是她要他好好活着。

小野最听话了,不会食言的。

见到真是崔云野傅斯越几人略带不可置信的看了郁宰言一眼。

不儿,他来真的。

竟真的在知道江黎雾的下落后不带一点私心的告诉了最后不知道的人。

果然他们这个五弟聪明又难以捉摸。

“小野好久没见你了。”

“我们刚正巧说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