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人特殊在她是经历过恒师眠死亡乃至封棺的,她有可能知道更多隐秘。”
“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丙一点头,“想打她主意,不是没有成功可能性。至少没人能想到我们劫她的目的。”
寰宫进不去,但归一阁是能想办法进去的。
虽然恒氏没杀她,但其党羽必然都被剪除,没人能想到十多年之后,还有人会劫囚……这就有了可以操作的地方。
招秀慢慢挺直腰身,手指点了点书案,安静地思忖。
“是个好突破口。归一阁对外闭塞,如果操作得当,也不容易打草惊蛇。”她目光幽深,冷静道,“但也要注意安全,毕竟这个人能在恒氏兄弟手下活下来,肯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丙一点头。
千极教的疯子多了,思维清奇者比比皆是,以恒氏的凶残嗜杀,不可能留下一个觊觎自己权位的威胁,既然留下对方的命不是因为怜悯,那就必定是有不能相杀的理由甚至这理由比容忍冒犯者活着更强。
丙一说道:“我去跟杳娘取点经,怎么才能确保安全控制住她……暗部就擅长这一套。”
招秀对他的话表示认可。
送走丙一之后,她转头就传信给杳娘,要温相宜的情报。
这个机会来得很适时。
算是给自己找了点事做日日在阵盘中折腾着实无趣之至,但凡有机会离虎变更进一步,她都觉得幸运。
说到底,不管西州在这个冬天打成什么样子,瀚海城总是太平不了的。
趁着浑水,能捞到多少是多少。
温相宜的资料不太好搜集死人反倒比活人好整理,毕竟人死了,有些事就没那么噤口,相反,人活着,又是被囚死于归一阁的,反倒叫人不敢拿来做谈资。
密瓶轩在西州这么多年就没关注过归一阁,对于恒师眠的情报都不多,更遑论只是个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