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下赤裸。
为了避免她着凉,榻边多了个炭盆,升腾的热量扑面,即便头上冷汗直冒,都有些焦灼发干的感受。
四肢没有明显的负累,但是从脑袋到躯干的部分就格外沉重。
运针的痛感非常强烈,她大概是被疼醒的。
席殊觉察到她醒来,掀了掀眼皮:“不要动。”
她也不敢动!
招秀垂着眼睛,看他手中那些足有寸长的银针,声音艰涩:“怎么样?”
“自己捅的刀,自己不知道?”
她安静了一会儿,闷闷道:“剑伤总是别人捅的。”
想起断裂的逆旅,她的胸膛就堵得跟石头似的。
也就是当时情况实在恶劣到极点,所以本命刀断裂的那点反噬,在一具几成尸体的内府中,居然就显得不那么厉害了。
“千钧一发,”席殊瞥她一眼,“但凡有一环没衔上,你就死透了。”
招秀懵了下:“不是只有心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