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发展把她打懵了,招秀条件反射抓他的头发:“等……等!”
唇舌交接,越躲他吻得越深。
环在腰间的手犹如铁条一般,她不能动,动一下就要被压制下去。
可是他越强硬她反而挣扎得越厉害:“解东……唔!”
舌尖被咬了一下。
细密的刺痛感传来,她连懵带恼,刚拉扯回自己的舌头,又被连根卷住,堵得结结实实。
喘不过来气。
嗡嗡的铮鸣声响起时她才回过神来,躺在案几上的小剑忽然暴动,杀气四射。
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扭头看了眼,霎时间只听得尖利的撞击声响密密麻麻一片,几息之下就碰撞了不下百回。
招秀顾不及跟他计较,扭开脸想查探发生了什么。
感知范围内一片漆黑,听觉无法给她还原剑与剑交戈的场面,她又不能动用真气,刚试探性把手伸向逆旅,解东流按住她的手硬生生又把逆旅给压制下去了。
他并不在意挣扎的小剑,空不出手,于是又低下头来,将唇印在她的嘴角,将那些吞咽不及溢出来的津液慢慢舔去。
招秀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解东流!”
他低低应了一声。
“我要说正事!”招秀急道,“不许动!”
“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继续,偶有尖利的剑啸擦过她身侧,甚至有感锋锐之意,但解东流浑身气域把她跟逆旅罩得严实,她都不知道在这间小木屋里已经打成什么样子。
解东流一心两用,倒也真没再动,语气平和得没有丝毫波动:“你说。”
那视线钉在她脸上,像是要戳出洞来。
招秀避不过去,唯恐一含糊又要招致惩罚。
只能开口:“大麒山死地不是自然形成的,我……们逃出来前,村子里的人已经死于非命。”
她竭力把语气放平稳,相较于当年杏花村的往事,那痛已经在经年累月的过程中酝酿成了不甘,远远没有小颖扎进去的刺来得疼痛与鲜活。
她已经接受了小颖不会再回来的事实,已经接受了自己永远失去她的现实,可是一提起,还是会痛到无法呼吸。
解东流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凶手,不明白因由,不懂得来龙去脉,”她咬着牙说道,“可我确定,唯一能摆布地裂、造就死地的人,只有瑶含章。”
招秀并不后悔把尊主放在对立面,有没有证据已经无所谓了,有没有苦衷也不在她的预设。
她想过,若是尊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郁境,都是为了舍小就大,她能不能把私仇放在大义之下她做不到。
尊主的大义不是她的。
她绝不接受要拿一部分人、或者大部分人作为牺牲换来的太平!
她过去一向自认私心极重,但这一路也够她看清自己,她天性就是有牺牲与奉献的因子在,儒家仁义的骨髓流淌在她的身体里,叫她目视大爱,叫她心系苍生,所以她不是不能接受牺牲,该要她担责的时候她也绝不会退缩但这一切,只限于把自己放在舍的位置。
她可以割舍自己,但无论是小颖,还是这世上任何一个普通人,她都不会将他们视作代价,也绝不会慷他人性命之慨为求所谓的大义!
“尊主是错的。”招秀仰着头,艰难地说,“他错了!”
解东流沉默片刻。
“好,他错了。”他把手从她腰间拿开,在刺耳得近乎切割耳膜般的剑啸背景音中,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拥入怀中,“别人的错,你又哭什么?”
第0331章掀桌(补更)
招秀很想大声反驳自己没有哭。
她的眼眶里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