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招秀抬着头,自然地袒露身体,整个人介于光与影之间,明的是玉,是瓷,是珠,晦的是月,是雾,是风,哪怕站着不动,都有止不住的生命力从中流溢出来。

她全身上下都似乎漫着香气。

鲜花绽放到极致极具侵染力的香。

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人香,若有似无地自她骨肉中漫出,即便是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都带上了扣人心弦的魅力。

倘若视线具有实质的话,那么每一丝每一缕都会想要化作手,轻抚她的身体。

可内室中的不知名存在依然按兵不动。

真就那么能忍?

招秀抬起手,慢动作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纤白如若无骨的手指戳进肉里,指腹与肌理的接触形成一个微微下陷的小窝,柔软细腻的质感在这么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动作上,已经勾心夺魄。

“你不想亲手摸一摸吗?”她仰着头,又重复了一遍。

当她的指尖沿着那轻雪似的乳肉滑到峰尖,在殷红如梅的蓓蕾间停顿,因为呼吸的起伏而微微颤动的胸脯,足以令石人动容。

然后那只手顺着胸脯的弧度继续划下,到了紧致的腰腹间,纤腰盈盈不及一握,犹如扶风的杨柳枝般曼妙艳绝。

指尖一路滑向腿根,她微微挑起的眉眼,带着邀请般的魅惑:“真的不想吗?”

等待了片刻,依然未觉察到来人任何破绽,黛眉微微蹙起。

她深呼吸,还是没忍住:“懦夫!”

不是有病,就是能忍到家了!

招秀无可奈何地放下手,她又找不到人在哪,在意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