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奈简单一个眼神,保镖们随即便把祁佑时架了起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祁奈盯着黎萋萋。

“黎小姐是聪明人,知道译洲在我心里的位置远不及你手里的视频证据。

但译洲终究是我孙子,我可以多给你一个选择,把视频留下,忘记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离开维加达。

船只和行礼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和译洲一起死在这儿,还是坐船离开,你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独自坐船离开维加达,好给你派人杀了我的机会吗?”

黎萋萋深褐清透的眸子盯着祁奈,轻笑着直接将他拆穿。

“我不会离开维加达,爷爷如果真的想救人,想要我手里的视频,那就把我和译洲送回湖中别墅。等祁哥哥回来,我马上就放了译洲,把视频交给你。”

“那就是没得商量。”祁奈眯眼,脸上的褶皱又多了些。

黎萋萋冷笑出声,“从爷爷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打算把我困在这里杀了我时,就已经没得商量了,不是吗?”

言语的同时,黎萋萋本就低敛的眉眼越发难过地弯垂下来。

她捏握紧手里的匕首贴合在祁译洲脖颈处,一秒都不敢放松,淡淡道:

“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商量,爷爷不放过我,那我死之前一定会拉着译洲垫背,选择权一直都在你的手里。”

祁奈眼角跳了跳,他是老狐狸,那眼前的姑娘就是妥妥的小狐狸,懂得见招拆招,现在他想保住祁译洲就必须听她的。

只可惜黎萋萋还是高估了祁译洲在他心里的位置,必要的时候别说孙子,就是儿子他也可以舍弃。

“把佑时带走,”祁奈冲保镖摆了摆手,狠脸盯着黎萋萋,“你这么有觉悟,想让译洲垫背,那你们就一起去吧。”

祁佑时被保镖钳制住,强行往狗奴房外面拖,他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祁译洲,挣开保镖捂嘴的手冲着祁奈崩溃大喊。

“爸,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别杀译洲!译洲!爸,别杀他,别杀他啊……”

保镖们充耳不闻,在祁奈的眼神示意下对着黎萋萋步步紧逼。

濒死的压迫感使得黎萋萋呼吸沉重得厉害,手里的匕首也近了一步,划破祁译洲脖颈处的表皮,渗出一丝猩红的血线。

“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他。”

“那就动手。”

祁奈淡看着祁译洲在昏迷中也会因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脸上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能冷着言语催促黎萋萋。

“杀了译洲,我再杀了你。”

祁奈知道这个女孩只是一只纸老虎,够勇敢却不够狠毒,祁译洲对她而言只是谈判的筹码,她根本做不到动手杀人。

那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输。

祁奈淡看着黎萋萋捏匕首的手已颤抖到快要握不住,唇角扬起的笑意怎么都抑不下来。

按着这个趋势,解决黎萋萋,也许不用赔上祁译洲,那佑时也不会再恨他。

最先靠近黎萋萋的保镖伸出右手,想要取下她肩膀的微型摄像头,被黎萋萋反应极快地偏着身子躲开。

“走开,别……”

话至一半,黎萋萋耳边蓦地传来“咻”一声消音枪的枪响。

她眼睁睁地看着保镖近在咫尺的手被一颗不知哪里射出来的子弹击穿,四溅的鲜血沾染了她的半边脸颊。

好熟悉的剧情……黎萋萋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如果她没猜错,很快她就会听到一句熟悉的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人。”

果然!

狗房内的众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门口单手插兜,气质慵懒随性,气场却强大狠绝的,慢悠悠地往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