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译洲的视线倏地停在大屏右下角的一间狗房,黎萋萋和祁佑时见状,也随着他一道儿看了过去。

狗房内的狗奴趁看守出门抽烟的空挡打开门,一溜烟儿冲了出去。

看守也不急着追,淡看着狗奴逃跑的方向,捏着烟蒂一连深吸了好几口。

黎萋萋的心便跟着悬了起来,她紧紧盯着走廊内那道踉跄着逃跑的身影,正急切地穿过一间又一间的狗房。

期间其他狗房的看守们察觉到,却都像是见怪不怪,既没出声呵斥,也没抬手拦他,任由着狗奴往出口的方向跑。

眼看着狗奴的手已碰到出口大门。

突然间,整条走廊的灯光闪烁不定,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狗奴的身体。

他浑身剧烈颤抖,像被无形之手紧紧抓住,双眼圆睁,里面满是惊恐与绝望。

电流在他体内肆虐,发出“滋滋”的声响,狗皮连体衣下的肌肤血肉因痉挛而逐渐扭曲变形。

脖颈处镶钻项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到他无力地瘫倒在地才熄灭。

狗奴通红不甘的眼睛死死盯着大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成了他永远无法跨越的界限。

难怪祁译洲说“狗狗们不敢跑”,它们确实不敢跑。

狗不敢跑,人也不敢跑。

黎萋萋无助地瞪大双眼,见看守扔了手里香烟,不急不慢地往门口走。

单手提着狗奴的脚踝,将半死不活的狗奴重新拖回了狗房,再残忍地挥动着手里的鞭子,给他最后的惩罚。

看守每打一鞭,黎萋萋就会抖一下,胸脯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几乎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她捂着唇,喉咙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想要尖叫,声音却被恐惧紧紧扼住。

黎萋萋转过身,拼了命地往回迈步,想要逃离这个魔鬼之地,被祁译洲提前预料到,祁译洲按下手里遥控。

“嘭”

指挥室的铁门重重关上,黎萋萋整个人都撞了上去,撞得她眼冒金星,双手扶着门板瘫软下来,跪倒在地板上。

她艰难地转过身,双手抱膝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铁门,大哭着开始求饶。

“弟弟,四叔,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们不要把我关进去,不要把我变成狗奴,好不好?”

“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想回去,我要回去,我想回家……”

黎萋萋哭得可怜又绝望,豆大的眼泪打湿了她的整张脸,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在她的下巴汇聚。

最终无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每一滴都像是晨曦中晶莹的露珠,闪烁着凄美的光芒。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粘成一片。

黎萋萋哭得越惨,祁译洲就越兴奋,他冲到黎萋萋面前,抬手扔了黎萋萋的遮阳帽和墨镜,垂着眸子肆意欣赏着女孩泪水哗哗的脸蛋。

他开心极了,拍着手爽朗地大笑,并示意祁佑时和他一起看。

“四叔,你看到了吗?她长得多漂亮啊,哭起来也很漂亮,还是个胸大无脑的胆小鬼,对我们没有威胁,你帮我把她关进去训练吧,我求求你了。”

祁佑时垂眸看着黎萋萋,一个能被祁枭野看上的女人。

他从来都不觉得祁枭野的女人会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对她时时提防,刻刻警惕,一秒都不敢放松。

要不是祁译洲一时冲动,在确定祁枭野必死无疑之前,他绝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踏入养狗场半步。

可黎萋萋的害怕和哭泣都太真实了,甚至再用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好像就会因恐惧过度撑不住而直接晕厥过去。

花瓶?

从黎萋萋踏入祁家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