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的感应,祁佑安几乎在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穿白色裙子的长发女孩,低着头跪坐在一花臂纹身男的胯下……男人黢黑的五指插入她发丝之间。
祁佑安心脏疼痛得厉害,捏酒杯的手越发用力,指骨白得可怕也抖得骇人。
眼瞅着就要把酒杯捏爆,祁枭野不动声色地伸手,将酒杯从祁佑安掌心抽出,轻轻地唤了声。
“大伯?”
祁佑安回神,努力平复着情绪扯了扯唇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气质有点像,但不是,你堂姐她最近出国深造了,过段时间就回来。”
祁枭野自然明白祁佑安想要维护女儿声誉的心情,将酒杯重新放回祁佑安面前,收回手机,继续同他闲聊家常。
“说来也巧,这是半年前我去维莱岛办事时偶然遇到的,看着很像堂姐,就找人给她赎了身,然后连同她女儿一起,送到我朋友那里养着。要不是今天和大伯聊起,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半年前?
祁佑安嘴唇颤抖得厉害。
半年前祁枭野的爸爸还没死,他遍寻女儿无果,曾去求过这个家主弟弟。
可惜两人因家族继承的事闹过嫌隙,女儿亏空的财物又太大补不上,他不出意外地被祁佑阳赶出去了。
当时祁枭野也在家,难不成是他和祁佑阳聊天的内容被祁枭野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