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们揉腰捶背满身大汗约着去洗脚城舒服一下,路过许知路时纷纷和他开玩笑:“小许,你老婆今天怎么没来接你啊。”
“可能,可能今天工作有些忙吧。”许知路擦了擦脸上汗水,又往停车位和公路口不断往,骆时巡那辆车特别好辨认,造型和颜色从乌泱泱的车堆里一打眼就能分辨。
等了一两分钟,许知路有不好的预感,他掏出兜里的智能手机,不熟练地在联系人里翻找电话号码,站在工地外围的铁皮墙外走来走去,急的像是条丢了肉骨头的流浪狗。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许知路挂断又接连打了好几个,许知路又翻出聊天界面,上句话还是中午吃饭时聊的,骆时巡吐槽午餐好难吃,公司应该把厨师炒了换许知路掌勺。
“小巡……”许知路脑中飞快闪过很多不好内容,灰扑扑的肌肉上泌出大量的汗,他这人一急就乱套,鸡巴控制不住地在裤裆里蠕动,漏出几滴尿。
眼看尿意越来越大,许知路夹着大腿根,着急地要给骆程打电话,这时候马路对面传来小卖部阿姨的声音,焦急地喊:“小许!小许你儿子给人堵在公园小树林打了!”
许知路闻言火急火燎要横穿马路,差点没被开过的轿车给撞到,司机的骂骂咧咧他充耳不闻,许知路干净跟着阿姨往小树林去。
小树林旁边停着辆面包车,看起来挺旧,骆时巡有给许知路带水的习惯,刚下车往小卖部走,就听到后面哐的大一声,骆时巡还以为是谁把他车给撞了,结果一扭头被几个大汉拖进了小树林。
两个大汉拧着他的胳膊,为首的啪啪拍着他的脸,肥头大脑地叼着烟:“骆时巡?”
好像是黑社会。骆时巡一头雾水,他才回来一个月不到,怎么会被黑社会盯上。
“问你话呢,是不是骆时巡?”胖男人不耐烦地啪啪拍着他的脸,骆时巡嫌脏地别过头,眼尾闪过凛厉的凶光。
“我是骆时巡。你们抓我干嘛,我又没惹到你们。”
“你是没有犯什么事。但你的男人借了我们一大笔钱,到现在还没还上呢。我们已经宽限他一个月时间了,他说你有钱,你帮他还。”胖男人冲骆时巡吐了口烟,一股烟臭。
“许……”骆时巡张口要骂娘,许知路怎么可能去借钱,他光是走到人多的地方都胆小的漏尿,要是瞧见这些黑社会凶狠模样,别说借钱,吓得当场昏过去都有可能。
那不是许知路。
骆时巡眼角一抽,果然听到胖子不怀好意地提醒:“何景同不是你男人吗,他还发了肏你屁眼的照片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才信他的。”
“我他妈四年前就和他分手了!操这个傻逼!”骆时巡愤怒至极,绷着浑身腱子肉挣扎,但身后那两位打手实在是蛮横,骆时巡胳膊肘差点没拧下来。
“啧,所以,你是不想帮他还了?他欠了三百多万,他可是说你有钱得很,三百万对你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胖子呸地把烟屁股吐掉。
“我凭什么帮他还?他妈的让他自己还!你把他手脚剁掉都行。”骆时巡冷冰冰地说。
“哎,没办法啦,小伙子。”胖男人遗憾地说,“赚钱嘛,不寒碜,把你绑起来你老爹骆总三千万都会乐意给的。”
三个人要把骆时巡往面包车里面拖,可骆时巡不断挣扎完全不配合,胖男人喊了声操,指挥着下属把骆时巡捆起来丢在地上打,骆时巡滚在落叶里,浑身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