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颤颤巍巍的从腰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一个手绢,打开手绢,里面是一卷整理的整整齐齐的钱。
都是一块,五毛,两毛,一毛,五分,一分的。
老汉先把最外面的那张一块的拿出来,然后有拿出一张五毛的,两张两毛的,四张一毛的,两张五分的,递给刘红军。
“老叔,你不是进山打猎的吗?”看着眼前的散碎的钱,刘红军忍不住问道。
“早就不进山打猎了,我这毛病,那还跑的动啊!”老汉叹了口气。
“下个套子,也能多少有点收获吧?”刘红军又道。
他不太相信,一个老猎人,会穷到这个地步,别说老猎人,就他们屯子里那些普通农户,也不至于这么穷。
大山里有无数财富,哪怕进山摘点刺老芽,捡点蘑菇,木耳,加上分的地,日子也不会太差,不至于惨到这种情况。
反正,他们榆树屯的人,来看病,没有谁像老汉这样,掏出一把钱,一数两三块。
“也就靠下套子,抓点东西,换点钱了。”老汉道。
刘红军没有说不要钱,他不知道老人什么情况,不能因为他拿出来的都是零钱,就给他免费。
收了钱,送走老人之后,刘红军拿了铁锨弄了点草木灰,把老汉吐得痰盖上,然后又用笤帚扫到铁锨上。
又用水清洗了一遍,才打扫干净。
刘红军刚刚没有给那个梨树屯的老汉便宜或者免费,一个是他不知道老汉什么情况,毕竟做善事,也要分情况。
一个老猎人,连几块钱都没有,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内情。
另外一个,就是老汉太不讲究,你来看病,直接吐了一地浓痰。
但凡稍讲究一点的人,也是出去,到屋外去吐。
如果老汉之后,就因为他在屋里随地吐痰,就失去了一次免费的机会,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送走老人之后,刘红军关了卫生室的门,回到家里。
“招娣姐,你认识不认识梨树屯的齐老汉,原来也是个猎人。”刘红军来到厨房,帮着刘招娣做饭,顺手问道。
“梨树屯姓齐的猎人?”
“对!”
“我知道,原来齐老汉在梨树屯也算是有能耐的,不过就是命不好,两个儿子,老大前几年进山打猎的时候,被野猪给拱了,留下三个孩子。
小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就是个街溜子,整天在外面喝酒打牌,回到家就打媳妇。
结果媳妇被打跑了,留下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刘招娣想了想开口说道。
“那还真是惨,我说呢,一个老猎人,就算体力不足以支撑继续进山打猎,也得有点老底子,在屯子周围,下套子,日子也不会差。”刘红军道。
“这个齐老汉,可怜是可怜,可是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
以前有点本事,进山打猎,家里不缺吃的,也有点钱,可没少瞎折腾,搞破鞋被人抓到好几次,赔了不少钱。”刘招娣道。
在农村,你要是进寡妇门,跳寡妇墙,没有人说什么,就算是说,也都带着羡慕嫉妒恨。
但是,找有夫之妇,搞破鞋,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一个是你情我愿的拉帮套,一个纯粹就是作风问题。
有刘红军帮忙,晚上的速度快了许多,不到五点,就做出十个菜。
刘红军招呼石匠和木匠入座,和庆功酒。
“王叔、龙哥,诸位大哥,这几天麻烦大家了,我敬大家一杯。”刘红军端起酒杯向王木匠、石匠龙哥道谢。
“红军,你太客气了,你这的伙食,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
你问问屯子里的人,谁不愿意过来给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