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孟献的哪个朋友?”
傅润宜抿唇,吐不出半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趟过来收获匪浅,傅雯宁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罕见地细语轻声,似诱导一般:“傅润宜,你要是不讲清楚,我可是很难帮你的。”
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崇北,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细弱的心潮一股股地往一处聚拢,渐渐汇成强流,迫使傅润宜开口。
“那天听你跟方先生聊天,听到你们在说原惟,他今天会来吗?”
傅雯宁的表情变化不大,却十分微妙,看着刚刚轻声说话的傅润宜,一股不可思议如同水面上的涟漪纹路,在她眼底一圈圈扩散开。
“你打听原惟?”
傅雯宁如此反应,傅润宜并不意外。
她很清楚自己和原惟之间差距,她打听他,就像浮游生物忽然关心起宏观宇宙的课题,是不合时宜的,即使一早想得明白,这一刻,她低头捏着自己裙子,仍感觉到一场小型坍缩在心脏内发生。
随之而来的掌声如雷,致辞环节结束了。
傅润宜也跟着气氛一起鼓掌。
正式开席,装饰颇繁的宴会厅内被鱼贯而入的服务生几乎填满,傅雯宁看了看周遭,收回目光,对傅润宜说:“先吃饭吧。”